那邊過來的時候,得知魏伊人正在會客,因為學業緊張,他這就要收拾著回太學了,所以隻讓香附帶話。
說是已經同永安侯他們說好了,布莊這個月的銀錢在魏伊人手裡那就應該給魏伊人,現下侯府公中虧損,若再讓魏伊人管家著實不厚道,這家且讓老太太操勞。無論侯府如何難過,以後布莊每月的銀錢,都是分一半給魏伊人。
畢竟,是侯府不願意和離的,那侯府養當家主母是應該的,已經傷了魏伊人的心,就不能再要她的東西。
以後待侯府度過難關,每月公中若有結餘,全都給魏伊人送來,直到填平魏伊人的嫁妝。
“三少爺果真公道。”香附小聲的同魏伊人說道。
這麼一來,反而挑不出侯府的毛病來了。
魏伊人聽的皺眉,“你可知二夫人來所謂何事?”
看香附搖頭,魏伊人將人帶到屋子,直接將那一疊信給香附瞧了瞧。
上頭全都是那些讓人惡心的話,若是沒有回信,那邊能一個勁的給永安侯送信?
可見兩人膩膩歪歪的。
縱然鄭派補償又如何,對魏伊人的傷害就能沒了?你若,你若早說有心儀的人,魏伊人怎會嫁入侯府?
如今說補償,不說心傷了這矯情的話,但就魏伊人的身子你們侯府怎麼賠?
鄭派看著處處心疼魏伊人,可是你若真心疼,魏伊人都將話說的那麼明白了,說到底他還是幫著永安侯,為侯府善後罷了。
你若真的如同所說的那般是心疼自己,你坦誠布公的跟魏伊人商量,求魏伊人高抬貴手,又何嘗不能?
這信是鄭婉寫的,這東西必然是從永安侯那拿走的。
昨個就得消息,晚間鄭派去了永安侯的書房。既然鬨的衙門非查不可了,醜事未必能遮的住,鄭派乾脆就自己承認了去。
鄭婉那邊因為指望侯府,她不會亂說,鄭派拿這東西去,倒成了侯府養女心懷叵測,將永安侯給摘出來了。
恰逢聖上即將選秀,禮部的人就算是打掃的旁人都不願意輕易得罪。侯府這邊又是交出罪證,又是自首的,衙門足夠交差了,隻要不是有仇,沒人會深挖一個侯爺的風流事不放。
隻不過昨個鬨的動靜大,上頭的人也會過問,衙門沒有擔責,將這東西給了禮部。
現在,禮部也懲罰了永安侯,侯府的主子也被衙門打了,因為一個奴才引這麼大的動靜,放在誰跟前也說的過去。
周氏這會兒過來,也是來提醒和安撫魏伊人,有委屈該咽就往下咽咽吧。
侯府這才剛翻身,上麵不想這麼快就把永安侯給換下去。
畢竟侯府有功於社稷,又蒙了五年冤屈,現在因為個下人鬨的丟官罷爵的不太好看。
聽魏伊人這麼說,香附恍然間才明白,“他們這都在欺負夫人。”
朝廷的人隻惦念著侯府委屈,沒人在乎他們有補償的機會,是因為魏伊人的功績。三少爺口口聲聲的記著魏伊人的好,卻用這麼快時間壓下此事,說到底還是防著魏伊人生事,他們隻有安撫合作,從未有過感同身受。
魏伊人緊緊的抿著嘴,手指將那信翻了又翻,真真是深情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