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總是需要驚動家裡的。”魏伊人深吸了一口氣,她要做的事,並非說一拍頭就能做成的,自要合情合理。
香附一聲聲的歎息,卻也無可奈何,隻盼得早日離開侯府。
說到這事,香附還是擔心,離府後,二爺那邊也不知道會攪合什麼。
魏舒寅買了冰後,直接去了老太太屋子,魏伊人都見不著人。
到了下午的時候,鄭婉一瘸一拐的過來了。
因著魏伊人之前在侯府壓抑的久了,有時候會穿的顏色鮮亮的,鄭婉也學著裝嫩的穿。現在來了個魏舒寅,明明滿腹野心,卻還總是穿著素淡的,鄭婉今個也穿了淺綠色,與魏舒寅看著是一個路數。
“難得阿姐有空。”魏伊人懶懶的掀起眼皮,嘴角勾勒出淺淺的笑意,總有一種將鄭婉看透了的感覺。
鄭婉原是挺直的腰杆,在魏伊人的注視下到底垮了下來,“弟妹這屋子真是熱,守著那麼多銀錢不舍得花,可卻不知道,今個舒寅妹妹往母親屋子裡搬了好大一盆冰塊,通屋的清涼。”
魏伊人聽後點了點頭,“魏家,確實沒有侯府缺銀子。”
隻一句話讓鄭婉臉憋的通紅,她原是想要嘲笑魏伊人,自家的妹妹卻跟旁人親,卻又被魏伊人羞辱了,“你可知道,今個午間侯爺回來,你的好妹妹親自送了綠豆湯過去。”
說是為了讓姐夫解暑,可這種活哪裡是你這個小姨子該做的!
老太太那邊,因為來這麼個金疙瘩,自是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便是也不約束。
鄭婉說話老太太也愛答不理的,便是連鄭攀都被藏在偏院,生怕那孩子出來衝撞到魏舒寅。
“人不是你招來的?”魏伊人微微的抬頭,你明知道魏家二房是什麼德性,你還讓她們過來。
現在好了,人家目標一定就是來搶永安侯來了,魏伊人左右不在乎,著急的隻能是鄭婉。
“你們姊妹要效仿娥皇女英,也是你們的造化。”鄭婉看在魏伊人這討不得什麼好處,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魏伊人撥弄著茶葉,若無其事的品茶,連眼皮都沒抬。
良久之後,魏伊人將茶杯放下,“她可真是,半點臉麵都不要了。”說不在意,可還忍不住在想,到底是堂妹,一個大姑娘上杆子過去,這跟自薦枕席有什麼區彆?
五年未見,她們家是越發的瘋魔了。
香附哼了一聲,“如此也說通了,這麼大年歲都沒議親,這不就是執念成魔了?”
晚間的時候,魏伊人剛用完晚膳,在外頭晃蕩一整日的魏舒寅突然哭哭啼啼的跑進來了,“阿姐,我要回廣陽郡。”
用帕子抹著眼淚,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魏伊人拿著筆在寫字靜心,她這莽莽撞撞的衝進來,撞的魏伊人的墨滴在書卷上,暈了一圈,毀了魏伊人剛寫好的字。
“好。”魏伊人淡淡的應了一聲。
魏舒寅扯拽著魏伊人的袖子,“阿姐,我被人欺負了,你就會說個好字?”
明明是在扯著嗓子哭,可是依舊能將話傳到魏伊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