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人也隨著香附的動作,立馬攔住了準備上前的鄭路。
鄭路這次倒是沒有生氣,抬頭定定的看著魏伊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現在有本事,看不起我。”
從前,他過來叫囂,說什麼魏伊人比不上他,如今卻又改了口,左右好賴話都是他來說的。
魏伊人沒理會鄭路,不管她經曆什麼,無論遇到多大的挫折,魏伊人永遠看不上鄭路。
看魏伊人不說話,鄭路冷笑了一聲,“我會離京,我要去邊關闖出一片天地來。”
他們鄭家本就是武將出生,從前他怕吃苦,軍營的是都是兄長給撐著,哪怕鄭家後來落難,鄭路也都想著,尋個安穩的差事。
可眼下,母親病著,兒子不如意,至於他以為愛人的心思又不能仔細琢磨,鄭家的希望鄭派也瘋了。倒是與她和離的妻子,節節高,讓他出門都被人嘲笑。
家,不想回,外麵不能去,鄭路這些日子可以說是受儘折磨,最後終是下定了決心,他要去外麵闖出一片天地來。
沒有什麼比現在,讓他迫切的出人投地。
憑著父兄的顏麵,無論他去哪個軍營,想來哪個軍營的主將都會收留自己。
鄭路抬著頭,“我知道你巴著貴人了,可是魏氏你要知道,軍功才是被人無可替代的。”
這是,正兒八經的在戰場上殺出來的功勞,是實實在在的。
“你先立了再說,少在這無能狂吠!”鄭路現在的身份,也沒個正經的差事,定然也不知道劉家的事,香附心情沉重,聽了鄭路在這說的讓人惡心的話,自是忍不住諷刺。
雖說隻有男子才能從軍,可鄭路不要以為,隻要是個男的都能有軍功吧?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再加上又不是朝廷指派的,去了軍營隻能去最低等的尋常官兵做起。就算主將跟老侯爺有交情,撐死了給他安排一個百夫長的位置。
可是即便如此,你也要與下頭的官差同吃同住同操練,彆說死人堆裡立功了,就是能堅持著受這個苦也不是鄭路這種人能想的。
說白了,八字沒一撇呢,在這得意的什麼。
可是鄭路卻把自己說的相信了好像他真有本事一樣,“你這是在嫉妒我,我知道你家姑娘認識的人多,可那又如何,是劉家二公子能將她納進府,還是鬱大人能給他名分?”
他始終記得,那日在鬱方跟前,當著魏伊人的麵是如何的卑微。
說完,鄭路自個都笑了起來,“你說說我怎糊塗了,鬱家那樣的門第,你以為你寫幾首破詩就能讓人另眼相待了?莫說姨娘了,你去給人當通房你看人家要不要你?”
他隻能給以為的心上人通房的位置,便脫口而出通房二字。
“你再胡言亂語,我撕爛你的嘴。”香附憤恨的瞪著鄭路,人真是越是不高興的時候,越是碰見臟東西。
香附一說完,左右的人就上前,似乎真的,就當眾要撕了伯爵的嘴!
魏伊人聽他連鬱方都敢攀扯,簡直瘋了沒有理智了。
看魏伊人終於轉身抬眼看自己了,鄭派一邊往後退一邊還在那叫囂,“魏伊人你莫要得意,待我立功回京,迎娶十八房姨娘,氣死你!”
本來魏伊人還想收拾他,聽他這誌向,魏伊人都被逗笑了。
就這樣的人若都能立軍功,我朝男兒哪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