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變故,魏伊人跟香附同時回頭。
廣泰依舊是那一張淡漠的臉,話也沒說一句,直接上手就是了。
鄭路被嚇的不敢動了,甚至雙手都抬了起來,“你,你,放肆!”
香附回過神來,掐著腰冷笑一聲,“這是鬱大人跟前的人,你說誰放肆呢?”
哪個,不比他這個庶人高貴?
一提起鬱方,鄭路屁都不敢放一個,隻能求饒。
看著他灰溜溜的離開,香附這才出了口氣,德性!
“怎麼沒有歇著?”魏伊人轉身,問了廣泰一句,不知曉為何能在這遇見他。
廣泰收了劍,彆在腰間,“大人送信來,問魏大人可有什麼想吃的?”
鬱方能提前安排。
他為魏伊人接風洗塵,總要準備的符合魏伊人心意的。
魏伊人嘴角抽動,這話說的,“我不挑。”
要回京城了,肯定少不了見他!
隻是準備回去的時候,廣泰的視線往拱門那掃了一眼,等魏伊人看去的時候,夜色太濃,好似看見了一個人影,卻是都不清楚。
次日一早,武將們穿戴整齊,要騎馬入城。
魏伊人坐在馬背上,雙手緊緊的抓著韁繩,她騎術不好,又是個姑娘家,可是沒有人給她特殊,也沒有人提議給她特殊,在魏伊人看來,這自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葉小將軍走在前頭,少年將軍意氣風發,沒了黃土塵沙,才顯露他真正的模樣。
入城的時候,兩邊百姓還有膽大的,將鬢間的簪花扔給葉小將軍。
還有人分不清男女,簪花落在了葉晨身上,葉晨單手拽著韁繩,騰出手來捏起花,側頭望去,引得一眾姑娘驚呼出聲。
也許好看的不是臉,而是英姿颯爽的姿態。
說不上為何,魏伊人也抬頭望去,二樓的茶館內,一位紫衣男子在窗沿下,看向自己這邊。
數月未見,鬱方還是老樣子。
今日迎接大軍的人,是禮部的人安頓的,鬱方自然不用出麵,可是他來了,來迎接他的心上人。
看著她萬眾矚目,看著她揚名天下,滿目驕傲深情。
可是看著她身影消瘦,又是心疼。
遊街過後,便是主將進宮複命,她們都是在瘟疫地方待過的人,會都安排太醫給診治,三日後便可以論功行賞了。
魏伊人與葉小將軍告彆後,領著香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這邊早就得了消息,下頭的人已經在門口放著炮仗了,就等著迎主子歸家。
從馬背上下來,最先傳入耳朵的是地盧那著急的叫聲。
鬱方已經回來等著了,一手拽著一隻狗,他那一隻還算穩重,地盧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衝上來,整個狗身子都站起來了,嘴著急的吱吱哼哼的,看鬱方還不放手,直接急的叫起來了,張嘴就要拽鬱方手裡的繩索。
“地盧!”魏伊人鬆開韁繩,微微沉聲,隻是斥著讓地盧懂些規矩。
鬱方是因為,魏伊人離馬太近,地盧這激動的控製不住了,怕驚著馬才沒放狗繩,沒想到地盧這要跟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