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上要犒賞三軍,吏部跟兵部都忙的腳不沾地,鬱方為了晚間能見魏伊人一麵,晌午飯都沒吃,到這會兒餓著肚子過來,不就是為了跟魏伊人多處一會兒?
現在人都到跟前了,這是吃醋拿喬了?
廣廷鄙夷的掃了一眼鬱方,老房子都著火了,在還在死裝淡定。魏伊人現在是朝廷命官,又跑了軍營一趟,周邊都是男人,這麼個吃醋法,不得將自己醃的骨頭裡都是酸的?
“你懂得什麼?讓你做什麼便去做什麼。”鬱方沒好氣的瞪了廣廷一眼。
真真是,目光短淺。
因為鬱方沒解釋什麼原因,廣廷給魏伊人送了一樣,轉眼就將鬱方給賣了。
香附聽的都好笑,鬱方都到門口了,看見葉小將軍後就走了。
咋,這是見不得人?
可魏伊人不好答話,隻讓香附將人送出去。
“我今是不是話太多了?”廣廷出門,越琢磨好像味道越不對,因為跟香附都是伺候人的人,他也就沒那麼拘謹有什麼說什麼。
以後都要在同一屋簷下生活,有什麼得通個氣。
香附沒好氣的白了廣廷一眼,“你猜?我家主子一定很開心,你家主子也一定很開心。”
真是個大聰明。
一個男人,比自己還嘴碎。
廣廷摸了一下鼻尖,他這也是替主子著急。
從魏大人和離後,自己的主子就暗搓搓的撩撥魏大人,這都一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天子驕子淪落到這個地步,他都替主子發愁。
看著廣廷越說越沒邊了,香附惱的跺腳,“廣廷大人,我著實不明白了,同樣是在鬱大人跟前,瞧瞧人家廣泰大人什麼樣?嘖嘖,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話著實不客氣,但凡是個正常人,被這麼貶低的比較,定然會難看生氣,沒想到廣廷卻笑的沒心沒肺,“我就說,我們家廣泰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發亮。”
話少又如何了?辦事妥帖,主子一定會看的見。
香附的嘴角抽了抽,“廣廷大人,慢走不送。”
還是少說話吧,免得讓自己生氣。
香附倒是沒瞧見,葉小將軍又驅馬回來了。他站的遠聽不清楚倆人在說什麼,就看著廣廷笑臉跟朵花一樣,香附似乎是嬌嗔著打趣。
葉小將軍緊緊的抿著唇,在那站了許久。
也不知道為何,今個的夜好好像被潑了醋,黑沉沉的,酸溜溜的,可都是帶著澀味。
進宮這日,香附早早的為魏伊人收拾妥當,拿著令牌這就朝皇宮走去。
今日宮中要宣旨賞軍中各部,而後還要在宮裡用膳。
昨個空了一日,魏伊人親自去尋了周氏,問了入宮禮儀,老主家禮部尚書劉大人也提攜了幾句,再加上魏伊人也不是頭一次進宮,也還算是能穩住心神。
“魏大人。”到了殿外,武將們都提前候在外頭,等著上頭宣旨,而後謝恩。魏伊人剛站穩,就看著葉小將軍快步朝魏伊人走來。
他們在軍營裡也時常在一起說話,武將這邊沒一個人多看他們的。
葉小將軍一身筆挺的朝服,走路生風,到了魏伊人跟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魏伊人借一步說話。
“葉小將軍可是有事?”看著葉小將軍一臉的嚴肅,魏伊人也正了神色,以為葉小將軍有什麼急事,莫不是朝中有什麼變故?
葉小將軍清了清嗓子,而後一臉堅定的,似乎是在虔誠的麵向他的信仰,“我傾慕香附,願托付餘生,同進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