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天下換個皇帝做。
說完這話,皇帝揚長而去,根本不給鬱方解釋的機會。
鬱方被皇帝冥頑不靈的模樣氣的頭疼。
另一邊魏伊人收拾妥當後等了一會兒才去的楊氏這邊。
雖說魏伊人這邊不需要晨昏定省,可旁人需要啊,魏伊人不想將事情鬨大,估摸著眾人都散去的時辰才到。
楊氏這邊果真是顧大麵的,便是連下頭的見著魏伊人都熱情的很,一口一個大少夫人,熱絡的就跟魏伊人是鬱家老媳婦一樣。
隻是迎著魏伊人進屋,瞧著她們身後壓著被堵著嘴的棉霧的時候,沒忍住多打量了兩眼,便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伊人來了?你們新婚該是讓方哥兒帶著在你府裡轉轉。”進了屋內,楊氏親自將魏伊人迎了進來。
如魏伊人所料想的那般,請安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屋子裡頭空空蕩蕩的隻有楊氏自己在。這會兒個楊氏手裡拿著念珠,走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檀香,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在理佛?
“本該早點過來,被公差耽擱了時辰,可叨擾了母親?”魏伊人順應著楊氏的指示,坐在了楊氏左手邊第一把椅子上。
身子坐的板正,坐的理直氣壯。
“怎會?你們小輩的過來陪陪我,我高興都來不得及呢。”楊氏話說的漂亮好聽,可是卻順手將念珠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像是怕魏伊人看不見似乎的。
楊氏說話的時候並不是常見的溫聲細語的大家主母的模樣,反而她經常故意抬聲,臉圓但是顴骨高,還是給一種很有尖銳氣息的感覺。
熱情,但不慈祥。
不過魏伊人倒是不在乎這些,也不懼怕這些。楊氏既然假熱情,魏伊人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讓人將棉霧帶進來,“知道母親平日裡繁忙,本不該叨擾您了,隻是這事著實難辦,兒媳著實無法隻能求母親指點。”
說著就將棉霧故意挑釁,目無主子,更重要的是還是有心人送進她院子裡來的。
人都已經壓來了,楊氏總要問上一句的。
這才讓人將棉霧堵在嘴上的東西給取下來,棉霧得了自由嘴是不閒的,又開始昨日那套表演,砰砰的磕頭。“求夫人做主啊,奴婢不過是提了先少夫人,便被如今的少夫人挑唆著,讓大少爺對奴婢動刑。”
棉霧哭的的上氣不接下氣,“先少夫人雖然不在了,可她始終才是少爺的原配嫡妻。”
楊氏聽這話聽的直皺眉頭,這下也不用問了,就棉霧的德性肯定是頂撞魏伊人,而且鬱方也知道此事,當時跟先夫人的親事,鬨的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棉霧這是受了什麼蠱惑,一口一個先夫人的掛在嘴上。
“她原也不是兒媳跟前的人,聽聞是溸表妹推薦過來的,兒媳。”魏伊人一頓,剩下的話就不用說了。
楊氏你也彆表現的好像不歡迎魏伊人一樣,要不是你侄女找事,魏伊人也不願意過來熱臉貼冷屁股。
魏伊人將話說的直白,接下來按照常規來說,該是將楊溸叫回來對峙了。
隻是楊氏卻沒有發話,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慢悠悠的放下,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嘴角,“既不是你的人,那今日我便做主了。國公府內院沒有這不知尊卑的賤婢!”
楊氏坐著連姿勢都沒動,甚至眼皮都沒抬,冷聲說道,“來人,將這個賤婢的舌頭拔了,發賣出府!”
楊氏一說完這話,棉霧當下傻眼了。她以為楊氏該是厭惡大房這邊的嗎,怎麼還會下這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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