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們香附,思量周全。”香附不提,魏伊人差點都忘了這岔子事了。
“少夫人莫要打趣奴婢了,奴婢心裡也就隻能裝下這些個小事了。”魏伊人這又要管著朝中的事,還要想著鬱方,魏白的詩書也得懂得。一個人要做這麼多事,哪裡能事事周全。
香附沒能力幫著魏伊人處理朝堂的事,內宅這些她自是能操上心的。
讓人先將東西搬進去,因為要趕時間,主要是上墳得趕在中午前到,時間其實還是有些緊的。
看著下頭人有條不紊的處置,魏伊人這就領著香附出門了。
沒想到這才出門,迎麵就碰到了本該在養病的楊溸。
對於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真的病,魏伊人心中肯定是不信的,不過此刻楊溸不施粉黛,倒也看著有幾分憔悴。
“表嫂。”楊溸上前幾步,隨即屈膝福了福。
魏伊人虛扶了楊溸一下,“表妹這是正逛園子呢?”
想著打聲招呼趕緊離開便是。
沒想到楊溸接著搖頭,“我是特意來找表嫂的。”
便說起了,那個棉霧的事。她說她也不知道那個丫頭跟自己什麼仇怨,竟然攀咬自己,也幸好魏伊人沒信那賤婢的說詞。
今日身子好些了,特意親自過來跟魏伊人解釋解釋。
“表妹有心了,此事母親已經處理妥當,過去的事便過去了。”魏伊人不想跟楊溸糾纏,真相如何彼此心中都有定論,裝的什麼?
若她真無辜,魏伊人不相信楊氏會直接將人處置了。
且不說背地裡如何,上次見麵她開口就對表哥屋裡的事指手畫腳。今日,畢竟她跟鬱方新婚,上次已經見過了你有必要再跑一趟過來嗎?
而且,魏伊人明顯是要出門,人家言語中也是不想多糾纏。魏伊人當時都能看出楊氏不想理自己,難不成楊溸就看不出自己的情緒來?
“這怎麼可以,若不得表嫂親口說一句相信,我心難安。”楊溸連忙接過話去,隻當聽不懂魏伊人的深意。
聽聽這話說的,裝傻到底了。魏伊人就不信了,楊溸也算是名門出生,楊氏那麼厲害楊溸頂多是中規中矩斷然不可能是個傻子。除非楊溸心中被什麼情緒所困擾,這才是故意做出這麼丟份的事。
這麼搗亂肯定是心中有不忿,楊氏跟鬱方這麼多年了一直保持著麵上過得去就行的狀態,楊溸不至於是為了楊氏故意找這邊的事,那她心中的不忿肯定就是為了她自己。
有些小女兒的心思,根究就經不起推敲。
“表妹過分的思量了,清者自清,該是表妹自己相信自己才好。”魏伊人沒有心思,也不想哄著她,“我還有事,表妹自便。”
“表嫂。”楊溸隨即衝過來拉住魏伊人的袖子,“表嫂這是還不信我?”
魏伊人眉頭緊縮,“母親才是當家主母,表妹有什麼不痛快或是委屈可以找母親說道,我有公務在身,就不陪表妹了。”
說完,用力的扯回自己的袖子。
“表嫂。”楊溸還想說什麼,香附一個健步直接擋在了兩人中間。
“請表姑娘莫要妨礙公務。”香附板著臉還挺像那麼回事。
楊溸雖心有不甘,可是畢竟魏伊人還有另一層身份,她是朝廷命官,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事,一句公務在身就能讓旁人讓路來。
楊溸憤恨的看著魏伊人離去的背影,越發的不甘。
“楊家算是出了個人物。”出了府香附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還是名門之後呢,臉都不要了。
“著實難得。”魏伊人還以為,這種人家,該是最重視體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