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凝率先湊了過去了,看見這詩還憋了幾滴淚出來,“五弟真真是長大了。”
國舅也是看的滿眼的淚花,不管孩子脾氣怎麼樣,心卻是好的。
看看自己的長子,他倒是出息,可是卻與他這個父親不親。
鬱潤適時坐在國舅的跟前,“父親莫要再想這些了,以後終歸都會是好日子。”
國舅笑著點頭,看看這一雙兒女,還是貼心的很。
對於這些事,魏伊人什麼都不知道,她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天徹底暗下來才醒。旁邊的燭光輕輕的搖曳,魏伊人睜開眼睛一陣恍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回家了。
這昏暗的燭光,正是從一旁的桌案邊傳過來的。
鬱方正在拿著書冊,看的認真。
魏伊人撐著身子起來,鬱方聽見動靜連忙走了過來,“可覺得好點了?”
魏伊人點了點頭,“我的身子我清楚,就是覺得身子乏累,睡上幾日這就好了。”
也許是真的睡飽了,魏伊人這會兒瞧著精神確實不錯,眼睛有了神,嘴唇看著有了血色。
鬱方沒說香附跟他說的話,免得魏伊人在心裡惦記著。
倆人說了幾句話,看著魏伊人緩過勁來,便交代下頭的人趕緊上晚膳。
魏伊人到了堂屋,開門進門間瞧見了外頭白皚皚的雪,下的可厚了。
這一頓雪下來,這下是真的會凍人。
屋子裡頭燒的暖和,沒有冷意,隻讓人瞧見了那滿目的白色。
用了晚膳,魏伊人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躍,披了大氅就往外走,腳踩在了雪上,吱吱呀呀的發出聲音。
魏伊人想起了,去年在邊關,那裡的天是真冷啊。無論穿多少,好像都沒暖和過。
哪像現在,穿的厚不說手裡麵捧著暖爐,腳下穿的是皮子納的鞋底,寒氣也進不了身。今年是冷冬,也不知道邊關的將士們今年要受多少罪。
魏伊人正好提了一嘴,高立公主已經進宮,皇帝可放過了葉晨?
鬱方歎了一口氣搖頭,除了高立公主進宮頭一次,皇帝按照規矩留宿那邊,以後再也看過高立公主。
那位知道了皇帝的喜好,彆說扮演農女了,她都準備了真的農女在那候著,可是皇帝連看都不看一眼。
高立公主這又開始練武了,皇帝喜歡什麼樣的,她就去做什麼樣的。
隻是,沒有任何效果。
皇帝除了第一日宿在高立公主那,但凡回後宮必然是去尋葉晨,可以說是獨寵葉晨。
魏伊人皺眉,皇帝這是突然專情了,不見一個喜歡一個了?
魏伊人思量片刻,“耍雜耍的姑娘?馴馬的姑娘?”魏伊人想著,什麼樣的姑娘都嘗試嘗試,她便不信了,皇帝突然改了性子了?
或者,皇帝就是犯賤,突然喜歡看不上他的了。
想到這,這也是個門路,可以給高立公主送消息,讓她趕緊爭寵。
先開一個口子,弄幾個新人進宮,妃嬪們也能打開思路,該爭寵爭寵,讓後宮百花齊放。
這種事也急不得,總不能按著皇帝的頭讓他喜歡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