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想,魏伊人有個身孕便讓這麼多人關注,也不怕折了她肚子裡孩子的福氣。
或者說,楊氏希望魏伊人折了福氣才好,到時候生下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看她還如何得意?
看著楊氏的臉色,魏伊人就知道她想什麼。
典型的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魏伊人是長房長孫媳,這個身份無論是在哪裡家族裡頭,有孕也是家裡的大事,都會受所有人的關注。
不過鬱謹倒是沒讓人久等,很快就過來了。
與魏伊人想的落魄不同,鬱謹看著穿著整齊,除了臉色瞧著有些憔悴,彆的竟看不出什麼來。
楊氏將鬱謹帶回來,會善待他?魏伊人都懷疑了。
至於鬱謹的憔悴,太後倒沒有多問,畢竟侍疾哪裡有光鮮亮麗的,隨口的慰問幾句,隨即心思一動,問了剛才問魏伊人他們的問題。
鬱謹思量片刻,才說出此人說話太過於淺顯,同樣鬱謹肯定了念書的作用,雖說不能如魏伊人這般能具體的提出方法,但是鬱謹也是點出來了,現在要緊的還是讓下頭的百姓吃飽飯。
鬱謹到底是國公府的少爺,楊氏再不容人,鬱謹的生活也會比旁人的好。尤其是從昨個倒現在飯沒有也就算了,便是連水的都沒有,鬱謹倒是親生的經曆了百姓們才有的感覺。
聽連鬱謹都能回答的入了太後的眼,鬱潤更顯得像笑話一樣。
太後倒是滿意了,“如此照顧好你姨娘,回宮的時候送個消息過去,哀家讓人來接你。”畢竟,一個姨娘不至於說耽誤國公府主子念書。
鬱謹連忙應下,感謝太後娘娘。
太後這次出門的事都辦妥了,這便起身離開。
她倒是交待魏伊人不必來送她,可是攤開身份來說,她還是長輩,魏伊人如何能真的在家裡待住?
如此太後乾脆就走的慢些,照顧照顧魏伊人。
太後倒是沒嫌棄,從側門來的,這就從側門走。
目送著太後離開,“父親。”在眾人轉身的時候,鬱謹突然喊住了國舅,“兒子這麼做,不是因為心虛,也不是因為懼怕,而是為了維護了這個家。”國舅的人去了肯定要敲打鬱謹莫要亂說話。
“兒子敢指天對地的發誓,若兒子做了那般醜事,願不得好死!”鬱謹在太後娘娘跟前裝了許久,這會兒個放鬆下來,隻覺得嗓子發乾,一陣陣的疼的厲害,此刻說話也有些嘶啞。
楊氏一聽這話就著急了,“若是發誓管用,要律法做什麼?”
鬱謹平靜的看著楊氏,“母親,兒子若真有這個心,太後姑母跟前兒子說點什麼不該說的,母親又如何能脫身?”
彆的不說,四姨娘如何受的傷?你讓一個舞妓進門,安的什麼心?
出事了,什麼證據都沒有直接將庶子關起來不給吃連水都沒有的虐待,如何是一個當家主母該做的事?
鬱謹真要鬨起來,他反正不好過了,楊氏也彆想好。
有些道理鬱謹想明白,之前不說是因為知道說了沒用,國舅根本沒心情聽,如今趁著太後的東風,讓國舅能聽聽自己這個兒子的心裡話。
他願意將這個委屈受下,是道歉,是妥協,甚至覺得自己單純的是怕了,國舅愛怎麼想怎麼想。
楊氏還想說什麼,被國舅拉了一下,“此事我知道了,你準備一下,過幾日再回宮。”
等著進了正院,四下沒有外人,楊氏猛的停下腳步,“爺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