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帝釋景去了蕭寒川的辦公室。
宋麗欽跟進來,蕭寒川見狀,還算禮貌地招呼道:“麗欽阿姨怎麼也來了?您坐。”
宋麗欽下意識看了眼帝釋景。
見他沒有不悅的神色,才落座在一旁。
她來不及跟人客套,就開口說了:“寒川,阿景是什麼情況啊,你可得好好幫他看看!要是有任何問題,你可都得告訴我!”
蕭寒川安撫一笑,淡聲道:“不急,先喝會兒茶吧。”
說著,他優哉遊哉地燒開水,沏茶。
帝釋景坐著,沒開口說話。
宋麗欽如坐針氈,卻也不敢多話,跟著喝了一杯。
大約一刻鐘後,她突然覺得一股暈眩感,自腦海中蔓延開來。
她扶著額頭,想緩解一下。
可困倦感,卻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讓她忍不住闔上眸子。
幾分鐘後,宋麗欽靠在沙發上,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帝釋景掃了一眼,看向蕭寒川,眼裡帶著詢問。
蕭寒川拉開抽屜,拿出待會兒需要記錄的冊子,一邊解釋道:“我點了安神香,帶著點催眠的作用。景哥,你先去外麵等一會兒,我開始為麗欽阿姨治療,好了跟你說。”
帝釋景沒有意見,直接起身,出去等了。
約莫半小時後。
蕭寒川推門而出,眉頭卻皺得死緊,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難事兒。
帝釋景從座椅上站起來,走近問,“怎麼樣?”
蕭寒川表情嚴肅,沉聲回道:“發現了點問題……不,確切地說,是很大的問題。”
帝釋景眉頭一挑,“怎麼回事?”
蕭寒川把剛才的發現,如實說了,“一般催眠治療,本質上就是引導對方,將藏在內心深處的顧慮,或者想法,給抽絲剝繭的挖出來。
可是,剛才我試圖向麗欽阿姨問一些話,卻發現,無論怎麼引導,都毫無進展!”
說到這,蕭寒川明顯有些匪夷所思。
這還是他職業生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帝釋景微著蹙眉,有些不太明白,“毫無進展是什麼意思?”
蕭寒川解釋道:“我做個假設,就是一般設防很深的病人,進行催眠,那麼在我的引導下,多多少少也會吐露出一些東西。
但是,我給麗欽阿姨治療的時候,她根本不配合,要麼就拒絕回答。
哪怕我用儘了所有辦法,都沒能讓她鬆口一點點……”
他頓了頓,說道:“這情況,就好像是,她的內心,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樣!
這也導致我在催眠的時候,就像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任何行為都成了無用功……
總之,這樣的現象非常不對勁,我覺得她不是單純地心理出現問題,而是好像被什麼……控製了一樣。”
帝釋景聽到這,心頭不由一動。
被控製了?
有個念頭,從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難道……
蕭寒川這時候也說道:“我有個懷疑……之前我看過資料,記載過這類的情況!有類似的病人,被強行催眠。一開始,心理醫生也判定,隻是心理問題,但後麵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話已至此,他索性大膽地說,“也就是說,麗欽阿姨有可能遇見催眠師了,而且還被催眠洗腦。”
帝釋景眸色微沉,“又是催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