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歉,帝釋景將一個帶著安撫性的親吻,落在了南知意的額頭。
但南知意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她努了努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又問,“是不是和伯爵夫人有關的事?”
帝釋景“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南知意的腦袋,聲音裡,也帶著幾分哄人的意味,道:“我慢慢跟你說……先告訴我,剛才摔著了沒有?”
南知意就搖頭,乖乖回道:“沒,有地毯!我就是坐太久,腿有點麻,一時沒站穩而已。”
帝釋景垂眸看了一眼,像是在確認地毯的厚度。
旋即,他攔腰把人抱起,放到沙發上,無奈道:“半夜不乖乖睡覺,還坐地毯上……萬一冷到了怎麼辦?”
南知意倒不覺得冷,就說了,“擔心你,就睡不著……”
說話時,她伸了伸腿。
那股麻痹的感覺,像電流般竄過,難受得她直皺眉。
帝釋景見狀,不由好笑。
他乾脆把南知意的腿抬過來,放到自己膝蓋上,輕輕揉了起來,順便開口道:“今晚,的確是去追擊伯爵夫人了……”
隨後,他將查到喬向媛買、凶,綁架的事情,和去江城抓伯爵夫人的事,都簡單說了一下。
不過,在江城交戰的過程,帝釋景給自動省略了。
雖說他沒提,但南知意聽完,還是能感覺到,雙方對上時的凶險。
她不由拉住帝釋景的手臂,問,“你有傷到哪兒嗎?人有沒有抓到?”
“沒受傷。”
帝釋景語調平靜地回道:“伯爵夫人沒有,喬向媛抓到了……今後,她沒機會再作惡了。”
再次提及此人,南知意心情都複雜起來了。
她原以為綁架自己的幕後黑手,是伯爵夫人,完全沒想到,居然是喬向媛!
仔細想想,她覺得可怕。
因為自己得不到喜歡的人,就要置彆人於死地。
這種超出常人的極端偏執,已經病態到極致,怕是什麼恐怖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過這回,她相信帝釋景肯定能處理好。
直到此刻,南知意算是徹底放心下來,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一股困倦感,也紛擁而來。
她順勢將腦袋擱在帝釋景肩膀上,微闔著眸子,一副慵懶的樣子。
帝釋景見狀,出聲問了句,“困了?”
南知意緩緩點了下腦袋。
“腿好點了嗎?好點了,就帶你上去睡覺。”
潛藏的困意,像是徹底爆發了一般,一股腦地湧入南知意的腦子裡。
她回話時,都有些提不起精神,“好了,已經不難受了。”
看著困得不行的人兒,帝釋景目光溫柔得不行,當下攔腰抱起人,帶回房間。
他把南知意放在床上,自己進了浴室。
待洗完澡後,才與她相擁而眠。
……
翌日,南知意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她洗漱完下樓,沒看到帝釋景,還以為昨晚做夢了!
她立刻給帝釋景打電話。
這回打通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也清晰地傳了過來,“醒了?”
南知意眨了眨眼,問,“你昨晚是不是回家了?我沒做夢吧?”
帝釋景在那頭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