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黑衣的衙役如潮水一般湧入楚府!
無論是楚家長老,還是楚家弟子,都不敢動!
因為那口黑刀,就這麼斜橫於陳休的手中!
眾多的老衙役,眼中都有著幾分複雜之色。
一人之威,力壓楚家!
這可是天業府,最頂級的勢力啊!
“噗嗤——”
楚寒峰渾身一顫,一抹黑意轉瞬即逝,嘴角有漆黑的血渣滾落。
一股極陰極邪的寒意遊走於他的體內,如蛆附骨!
莫名的驚恐之色湧上麵頰:
一掌之下,居然有如此威力!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道道身影穿行於府邸之間,翻箱倒櫃,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勾結盜匪,略賣人口,罪加一等!!
更不用,和無生教的那些勾當......
楚寒峰的臉色,刹那間陰晴變換了幾分,最終低聲道:“陳大人,可否通融幾分。反正,這也不過是無根無據之事……”
“無根無據之事?”
陳休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他的話語中有著幾分戲謔:“可是,你家的楚鶴長老,可是已經於府衙之間招供了啊。”
什麼?
楚寒峰的臉色徹底變了,嘴角顫了顫,艱難道:“大人莫不是在誆我?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哪裡來的招供?”
“更何況,那楚鶴也不過是尋常長老……”
嗬嗬。
陳休冷笑一聲,眼眸微眯:
“可是,他確實招供了!”
“不但招供了,而且是人證物證具在,無府衙之上,眾多睽睽之下!偌大的天業府,滿城的鄉老,都可以作證呢!”
“你想啊,我陳休不過是一介貧民,僅僅隻是長安坊的小捕頭。我敢找你的麻煩,是誰在背後支持我呢?”
陳休的聲音很低,也很冷。
楚寒峰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難道,要楚家亡的,是這滿城的世家?
“不,不可能!”
他踉蹌著跌坐在地,臉上是死一般的慘白,掙紮著道:“沒有,沒有證據!你不能定我們的罪,不能定楚家的罪!!”
嘩——
一卷賬本緩緩展開,晃蕩於他的眼前。
依稀可見清晰的黑字。
“這是賬本,楚鶴私自寫的。”
陳休故作神秘地低聲道:“你知道,裡麵都有什麼嗎?楚家的每一筆交易,都清清楚楚!”
每一語每一言,落在楚寒峰的耳畔,都如那九幽的寒風,冰冷徹骨!!
“楚鶴,你這個畜生,你毀了楚家!”
楚寒峰麵目猙獰地低吼道。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計到,居然是被自家人給暗算了。
如今,賬本更是落到了彆人手中!
“楚家主,還有一個可以活命的法子。”
陳休微微俯身,悄然開口:“隻不過,這要看楚家主,有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了!!!”
“還請大人教我!”
楚寒峰咬著牙低聲道。
“楚鶴曾經說過,一切的主謀,是你們楚家的大長老,以及大公子。”
陳休的話語間多了幾分玩味:“如今大長老已死,你若是能夠坦白一切,將一切推到大公子頭上。到時候,本官做個指認,你倒是可以汙點證人。”
“不過,大公子怕是難逃一死了。”
楚寒峰眼角抽搐,顫顫巍巍道:“你,你的意思是,讓勳兒去死?”
“楚家主,非常之時,當用非凡手段啊!犧牲一人,拯救整個楚家,很劃算的。”陳休的手,緩緩搭上了楚寒峰的肩膀,似是多年的好友。
無人窺見的指尖,有著晶瑩的粉末隨風飄揚!
修羅幻夢!
“大人,若是我依你之言,你真的願意放過楚家嗎?”
楚寒峰咬著牙開口,臉上開始有些扭曲。
“當然。你仔細想,是誰委任我為副總捕頭的?是天業府中的豪門和鄉老!是誰要你們楚家的命?也是那幫家夥!”
陳休頗有深意地輕聲道:“我隻是他們,用來斬首你們楚家的刀啊!鳥儘弓藏,你們死了,下個就到我了啊!!”
“更何況,我陳休行走天下,難道不需要名聲嗎?我若是出爾反爾,日後怎麼在江湖上混?”
陳休的話,徹底說到了楚寒峰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