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軒浩平複了一下心情,轉頭看著一旁散發著白光的虛幻身影。
他舉起手,看著自己同樣有些虛幻的身影,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你現在是靈魂狀態,我暫時切斷了你的靈魂和身體的連接,”神聳聳肩,“否則我想我們無法正常交流。”
“你不是想看我痛苦的樣子嗎?這不正是好機會?乾嘛切斷?”
“因為我在跟你說話,”神理所當然的說,“還有,我可沒有聽一個男人呻吟的嗜好,痛苦的表現不一定是慘叫,懂嗎?”
“嘖!屁事真多。”軒浩咂嘴,“說吧?這次突然出現又有什麼鬼主意?”
“我是神,怎麼會有鬼主意?”男人有些疑惑。
“沒時間和你開玩笑,到底有什麼事情?”軒浩歎了一口氣,“不會是你這詛咒不管用,我就要死了吧?那可真是好事啊!”
“怎麼可能?”男人搖了搖手指,“你是不可能死的,你要是真死了,那我豈不是很丟人?神怎麼會被人類的東西打敗?雖然你很弱,讓這次的複原看上去有些緩慢,但無論如何還是會活過來的。”
“我很弱?”軒浩指著自己,先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突然反應過來,確實很弱啊,根本無力反抗。
“是啊,很弱,甚至都不能給地球梳中分,一顆小型核彈就能讓你的身體灰飛煙滅,這還不夠弱的嗎?”男人嘲笑著,“我說得有問題?”
“……”軒浩沉默了,他突然意識到,如果眼前的這個家夥想要奪走他寶貴的事物,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不夠強啊……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有了一種自己已經足夠強了的感覺?
自己以為的強也僅僅是針對這個世界上的生物而已,在這裡他似乎確實已經無敵了,但是還是有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就像剛才的核彈,雖然殺不死他,但如果是遇見敵人,可以在他恢複的時候做很多事情。
“你是來提醒我的嗎?”
“嗬嗬,算是吧,”男人淡淡的笑著,“你要是一直滿足現狀,這樣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我可就沒有樂子了,到時候……”
“到時候你就要搞事情?”軒浩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你想對我身邊的人動手?”
“彆說的我那麼無聊好吧?讓我親自對人動手也顯得太沒丟人了,”男人冷笑一聲,“所以我不是來提醒你了嗎?加油哦,彆讓我親自催你。”
“你會在意丟人?那對我這個普通人下詛咒就不丟人?”
“嘛~”男人撓了撓頭,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誰叫第一次見麵就對我不敬的?我好歹也算個神明,不要麵子的嗎?”
“作為神一點度量都沒有,不丟人嗎?”
“你有讓我展現度量的資格嗎?”
“……”軒浩表情有些糾結,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這句話聽上去好像很耳熟,哦,對了,他自己之前就是這麼懟校董會的校董們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糟報應了。
“嗬嗬……”男人輕聲笑了笑,“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表情,怎麼樣?憤怒,不甘?還是意識到了自己有多弱小?”
“行了,你贏了。”軒浩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但從冰冷的語氣裡就能聽出他很憤怒,可是憤怒卻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根本贏不了,“請問還有其他事情嗎?”
“當然有,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是接下來精彩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好好集中精神,注意看,注意聽,可彆錯過了精彩的部分啊,這可是我親手為你們搭建的舞台……”
男人的聲音回蕩在軒浩耳邊,緊接著被爆炸聲淹沒。
直到爆炸的餘波淡去,直到大地的憤怒平息。
一道**的身影握住了長槍,拔出長槍的那一刻整個海底似乎都震動了一下,這是憤怒,來自人的憤怒。
軒浩有些發愣的站在原地,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思考著回蕩在耳邊的話語,又是一個模糊的提示,他完全不明白這個自稱神明的家夥想乾什麼,但是這些話仍然讓他很不安,因為這個家夥說的是‘你們’,意思是不僅針對他一個人……
軒浩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暫時沒有什麼異常,可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濃鬱。
因為他再次意識到了所謂‘神明’的力量究竟有多可怕,這次的他的情況和以往完全不同,曾經他受傷都是從原有的身體上修複強化,而這次卻是無中生有。
似乎不管他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神說讓他活著,他就一定會會活著,這才是絕對的力量啊……
“說起來,我應該算是這個世界頭一個臉接核彈還能活著的人吧?”軒浩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笑容逐漸消失。他目光冰冷的抬頭望著一片漆黑的海水。
“膽子挺大的啊,還真敢造核彈?我雖然現在還搞不過所謂的神,但也不是你可以欺負的吧?”軒浩喃喃自語,似乎是在質問著某個人。
他確實沒有想到以赫爾佐格膽小如鼠的性格居然會有勇氣朝著這裡投下核彈,就不怕一不小心臉日本一起沉掉?
不過他又看了看爆炸的範圍,好像又有些理解了,這枚核彈似乎是威力縮減版的,僅僅隻是堪堪炸平了高天原,甚至還有許多逃離的屍守成了漏網之魚。
那個家夥的目標好像隻有位於高天原的他。
……
整個日本列島都在顫抖,海底爆炸引發的地震的震波已經達到了陸地,海麵上掀起的巨浪將要拍打在須彌座上,卻在一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橘政宗麵無表情的看著海麵,須彌座不遠處被探照燈照亮的海麵上,小艇似乎並沒有受到波浪的影響,周圍的海浪似乎都在害怕船上的人影,安靜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繪梨衣站在船頭,暗紅色的長發被海風吹得淩亂,她直麵著掀起的巨浪,然後拔出了手中櫻紅色的長刀,刀出鞘的一瞬間,迎麵而來的巨浪就被分成了兩半,然後被無形的力量按平了。
橘政宗看著眼前的一幕滿意的點了點頭,隻要有繪梨衣守著海麵,沒有人能夠活著上來。
海麵上此刻不僅有著掀起的風浪還正在燃燒著熊熊的烈焰,早在蛟龍號下潛以後橘政宗就下令開來了一艘萬噸油輪,在海麵上鋪上了厚厚的油層,而此刻海麵上的油層已經被點燃,形成了一道烈焰的屏障阻隔著海底與天空,所有浮上來的東西都會被烈焰吞沒。
已經有屍守從海裡冒頭了,但是迎接著它們的卻是如同煉獄一般的景象。
這煉獄中還站著一個拿著長刀的姑娘,臉上麵無表情隨意揮舞著長刀,就像是死神一般收割著它們,她每一次揮刀都有屍守從中間驟然裂開。
這一刻的繪梨衣像是站在古時候烽火中的戰場,她揮動著手裡的刀,下達著命令,斬儘眼前一切!無論是火海,浪潮,還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冤魂,都將在她的禦令下粉碎。
這就是言靈·審判,曆史上從未有人見過的言靈,關於它的隻有傳說,因為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不斷有屍守群從海麵冒出來,繪梨衣依舊是麵無表情,手中不斷揮舞著長刀,速度越來越快,這柄櫻紅色的長刀被她纖細的手握著,似乎毫無重量也沒有阻力的揮動著,雖然看上去身體纖細,但她體內流淌著的龍血注定了力量不會弱。
死亡籠罩了海麵上方,繪梨衣不斷的下達著死亡的命令,讓屍守群都感覺到了恐懼,這個站在船頭的女孩此刻仿佛死神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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