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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淪落為神的愚蠢之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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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之中。

「那我先告辭了,得去做一下召喚的準備工作。」

「嗯,去吧,我也想一個人好好地欣賞阿爾托被召喚出來的一幕!」

弗蘭切斯卡從沙發轉移到床上,晃著腿說道。

法爾迪烏斯看著她,最後再一次勸道「弗蘭切斯卡小姐,我已經清楚你至今為止有過怎樣殘酷的經曆了。但是,我隻不過是一名外行的魔術師,自然會有所憂慮。」

說到這裡,他眯了眯眼睛,毫不掩飾對巴茲迪洛特的仇視,繼續說道「把‘那個東西交給他……真的沒問題嗎?」

「你就這麼不滿嗎?可是,想完全控製那個觸媒召喚出來的英靈,就連我也擠不出足夠的魔力哦,得依靠巴茲和斯克拉迪奧家的這個組合呀。」

「我說的不是觸媒,而是你從冬木帶來的‘副產物。」

聞言,弗蘭切斯卡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接著露出一個壞笑。

「沒辦法嘛,能控製‘那個的人,或者說能在維持自我的基礎上令其增殖的人,就隻有我和巴茲才做得到……可我不想一直觸碰那種一點也不可愛的‘泥!啊哈哈哈哈哈!」

············

肉類加工廠。

那是一幅奇異的景象。

某種紅黑色的東西與令咒的魔力一同流入,一點點地侵蝕著英靈的身體。

為了抵抗侵蝕,英靈釋放出魔力,也炸毀了工房裡鋪設的一大半結界。

有好幾個魔術師應付不來被魔力打中,抽搐倒在地上。

儘管巴茲迪洛特也置身於這股魔力的洪流之中,但他不為所動,繼續用鋒利的目光瞪著英靈。

「去祝賀、讚賞、愛護他們否定的事物吧……直到你滿足為止。」

巴茲迪洛特那隻伸向英靈的左手,從中釋放出來的不僅有令咒之力,還有他體內積蓄的魔力。

他甚至用上被時鐘塔視為異端的東洋咒術,隻見紅黑色的「某物」不斷從他手臂中伸出,擰進英靈的身體裡。

巴茲迪洛特先用咒術砍開能夠抵抗魔力的障壁,再讓如影子般蠕動的紅黑色「某物」直接侵蝕英靈。除此之外,巴茲迪洛特體內釋放的魔力總值同樣非比尋常。但縱使英靈覺得事有蹊蹺,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解開謎題了。

英靈現在像是要摳破似的,雙手緊緊地掐著身軀,腦中回想起置他於死地的毒物。雖然毒物帶來的痛苦應該和此刻的並不一樣,但他的本能從記憶中拽出了當時的那份煎熬。因為本能在呐喊,在說這股流入身體的力量,和那毒物同等危險。

英靈一邊忍耐著難以言喻的痛苦,一邊拚命地想壓抑住從內外湧起的「衝動」,以防被其支配。

然而下一刻,巴茲迪洛特送入的「泥」便與英靈體內的「詛咒」——也是構成英靈的惡業之一,相互纏繞到一起,讓跪在地上的英靈發出了震顫整個空間的嘶吼。

就像是呼應這咆哮一般,英靈的身體也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他的全身被紅黑色的泥包裹住。接著,肌肉從那健壯的四肢上刮落,骨骼本身也像萎縮了似的,連身高都縮短了將近五十厘米。

覆蓋住身體的「泥」直接化作染料,將英雄的皮膚染成了紅黑色。

另一種力量在心臟附近與「泥」混為一體,變成白色染料,在他身上刻下放射狀的紋路,宛如被剜掉心臟所留下的痕跡。

與此同時,英靈的嘶吼聲戛然而止。他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唰」地一下站了起

來。

巴茲迪洛特依然舉著左手,向英靈問道「排除掉多餘之物的感覺怎麼樣?從現在開始,那些泥將會替代它們,成為你的力量。」

見英靈沉默不語地看著自己,巴茲迪洛特繼續淡然地說道「魔術通道應該已經連通了……就由我來問吧。」

儘管身高縮短了,英靈仍是比巴茲迪洛特高出一個頭。巴茲迪洛特盯著麵前的英靈問「我來問你,你是我的從者嗎?」

片刻的沉默後,英靈回答道「好吧……」

他將披在肩上的布展開,然後蓋到頭上,擋住麵孔。「為了實現我的複仇大計……我會利用你。一旦你失去價值,我就會親手……扭斷你的脖子。」

雖然英靈打扮成一副奇妙的模樣,卻有著與發狂相去甚遠的理智,冷靜地吐出了危險的話語。

見狀,巴茲迪洛特依舊麵無表情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把臉擋住?」

「為了給自己一個教訓,讓‘人類的惡行再也無法映入我的眼中。」

「啊……原來如此,這塊布是‘那個的皮啊。隻要你能自如地活動,我沒有意見。」

「嗯,直到我用聖杯之力,將我的不祥之名驅逐出去的那一天為止,我都不想讓世人看到這張臉。」Ь

用聖杯的力量抹消「名字」。

聽到英靈說出如此奇怪的話,巴茲迪洛特用手抵住下巴說「那我該如何稱呼你的真名呢?你如今的性質已經變得與原本的相差太多……aternative,不如就叫ater,怎麼樣?」

聞言,英靈微微搖了搖頭,說出了他的真名。

與召喚之時的性質截然不同,卻是他的真名。

「我名叫——」

············

以肉類加工廠發生的這件事為開端,這一夜,包括於歌劇院顯現的劍士在內,數名英靈降臨斯諾菲爾德。

有人召喚出了跟計劃一樣的英靈,有人召喚出了超乎想象的英靈,也有人還沒看到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就丟掉了性命。

就在禦主們與他們召喚的英靈們玩弄彼此的命運之時,召喚出全部英靈的「虛假的聖杯」暫時陷入了沉睡。

為了將其身當作獎品,送給追求它的贏家。

英靈們將整座城市卷入這場饗宴之中,卻仿佛成了它進入夢鄉時聽到的搖籃曲。

「其他魔術師差不多已經召喚完英靈了吧。」

看到東方的天空露出魚肚白,西格瑪深吸了一口氣,關上洋房的窗戶。

然後抬足前往地下那間不屬於他的工房。

結界等妨礙儀式的東西都早被清除乾淨了。

西格瑪走入地下,心想我真的能召喚出英靈嗎?說起來,英靈究竟是什麼東西?是因為什麼才會被那個「座」選中的?

他隻是一名會用魔術的雇傭兵。

在他效命的政府滅亡之後,敵方的人將他撿了回來。

他們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

自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力量,為什麼會被選中呢?

西格瑪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莊嚴肅穆地為儀式做準備。

他從來沒想過要為政府報仇。

自幼時起,西格瑪就接受各種各樣的魔術啟蒙。

當政府的人發現他驅使使魔的能力較為突出之後,就在這方麵上對他進行嚴格的教導,從魔術訓練到武器的使用方法,閒暇時還給他灌輸「政府有多麼厲害,絕對不可違抗」的思想。但看到敵方不費吹灰之力就取代了政府,他便明白那一切都是騙人的。

西格瑪不相信任何事物。

就連自身的本領、雇主的魔術以及法爾迪烏斯的部隊訓練對他來說都一樣,隻會讓他覺得靠不住。

正因如此,西格瑪才會想像我這種根本沒有信仰的人,參加爭奪「聖杯」的戰爭真的好嗎?西格瑪明白「聖杯戰爭」的主旨。

聖杯戰爭就是為了爭奪聖杯——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許願機係統的基礎。

可是,西格瑪並沒有完全理解「許願機」這個概念。

因為他對「願望」這個詞本身就沒有什麼概念。

當雇主問他想對聖杯許什麼願望時,西格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倒不是沒有**。硬要說的話,他想得到穩定的睡眠與飲食。

然而,這種願望值得他將未來托付給一個身外的東西嗎?

假設那個叫「聖杯」的東西真的能冒出取之不儘的食物,那對聖杯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這個世界上假如存在不需要回報的貢獻,那對於西格瑪而言無非是一件既無法理解又極其詭異的事。

但他對此也隻是疑問,並不想去深究。

感情淡薄的西格瑪隻是平淡地做著他的工作——為了穩定的睡眠與飲食。

因為在他的成長環境裡,這兩件事比任何事物都要珍貴。

「天降風來以牆隔之,四方高門儘皆閉之——」

無論神還是奇跡,甚至連自身的力量,西格瑪都不曾相信過。他為實現等同神之所為的奇跡——「英靈召喚」,開始詠唱咒語。

既沒有感情也沒有**,隻是像機器一樣讓魔力流遍全身和儀式場地。

「自抑止之輪而來,天秤之守護者!」

西格瑪原本對召喚並不是特彆上心,但在詠唱即將結束的時候,體內的魔力突然被一下子抽出,這讓他下意識地提高了聲音。

毫無疑問,這證明了他的魔力正流入儀式中心。

即便看到周圍開始亮起光芒,西格瑪的心也沒有絲毫波動。

有的隻是魔力被抽走的疲勞感。

西格瑪看著魔力的光像漩渦一樣打轉,極為冷靜地重新確認了一遍他如今所處的環境。

他在這場所謂的「聖杯戰爭」裡,充其量是雇主用來湊數的棋子。

最好的證明就是,雇主沒有給他任何觸媒。

「其實呀,我本來也打算給你準備各種觸媒的。比方說,黑胡子的財寶啦,帕拉塞爾蘇斯那家夥的燒瓶啦,英雄斯巴達克斯的手銬啦。但是,我又想了想。要是在沒有任何觸媒的狀態下,讓‘城市來選擇英靈,那究竟會召喚出什麼樣的英靈呢?如今這座混亂的城市會引來什麼呢?」這就是雇主所好奇的。

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把這樣的不確定要素帶進這場聖杯戰爭顯然是愚者所為。雇主卻為之心醉不已,笑著朗聲繼續道「雖然調停者(ruer)來不了,但誰能保證沒有萬一呢?沒有觸媒說不定會召喚出與本人特性差不多的英雄。所以什麼都沒有的你是最佳人選。既不會向這個世界渴求什麼,也沒想過要留下些什麼……隻有你這種一點也不像英雄的‘士兵甲,才可以得到平淡的狀態哦。說真的,如果讓虛假的聖杯自己來選擇……那會出現什麼呢?不過,要是什麼都沒來……你也可以逃離這座城市哦。」

簡而言之,西格瑪不過是滿足雇主好奇心的一次性棋子。

就算出現的是一個派不上任何用場的英雄也無所謂。

「如果出現了這樣的英靈,我該怎麼做呢?一起聊聊天嗎?可是,就算對方是曾經名揚天下的英雄,我

也沒什麼特彆想說的。」

西格瑪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進展十分順利的召喚儀式,一邊如此思考著,一邊等待光與魔力的洪流平靜下來。

事實上,他在這場聖杯戰爭中,隻是一枚不被任何人關注的棋子。

就連名字都隻是一個符號「∑」。

他的雇主弗蘭切斯卡對他的認識也隻有「最好能搞出點什麼有意思的不確定要素」,對他的想法也隻是「一枚滿意的棋子,讓他活著對自己有利」。

名叫西格瑪的青年在這場虛假的「聖杯戰爭」中,最多就是一個連魔術師都算不上的「士兵甲」。

然而這一切,隻直到召喚儀式結束的那一瞬間。

············

斯諾菲爾德大森林。

由於擁有最高級的「氣息感知」,恩奇都察覺到了「異變」。

但他未曾想過,引起這個「異變」的是英靈的召喚。

恩奇都微微合上眼睛,像是很過意不去似的,將目光落在地麵上。

「是不是……惹他生氣了?」

隻有英靈身邊的銀狼能聽見這句話。

這句話輕輕地消散在樹叢之間,沒有人明白當中的含義。

············

沼澤洋房地下。

光芒散去,儀式祭壇前方空無一物。

西格瑪將目光緩緩地掃向四周,發現房間角落的破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拿著手杖,略顯老態的男人。灰色的頭發,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一直延伸至衣領的下方。

從外表看,他應該是「老人」,可見到那健壯的肩膀與身材,又覺得他像是現役海軍。

而他的身上最明顯的特征是一條接在腿膝蓋上的,光滑的白色假肢。西格瑪警惕不語,觀察著那名老人。

雖然老人散發著壓迫感,但似乎和「英雄」又有些不同。

他身穿的服裝比想象中的更近代,至少看著他並不像出現在神話傳說或中世紀故事裡的人物。

就在西格瑪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那名老人率先說道「你就是聖杯戰爭的禦主嗎?哼……一副沒有霸氣的長相。」

「你是……什麼人?」西格瑪沒有在意老人不禮貌的評價,有些疑惑的淡淡問道。

「我?叫我船長吧。不過,這個稱呼也很快就會失去意義。」老人回答的語氣很是隨意,就像他口中說出的話一樣,毫無意義。

老人這句拐彎抹角的話讓西格瑪在心中泛起了嘀咕很快就會沒有意義是什麼意思?總之……首先我要做的是與他正式締結契約吧。

西格瑪決定確認完老人的身份後再去盤問他。現在要做的是,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

「我……的確在召喚儀式中將你召喚了出來,是你的禦主。」

聞言,老人露出一抹凶惡的笑容,搖搖頭道「嗬嗬……小子,你好像誤會了。」

西格瑪聽得一臉疑惑。有人隨即為他做出了解釋,卻並非眼前的那名老人。

「我們並不是被你召喚的。」

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西格瑪猛地轉過身,並從槍套中拔出手槍,對準身後的人影。

「什麼人?」

西格瑪一邊問一邊看過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名模樣怪異的少年。

少年背著一個翅膀般的機械裝置,骨架上用蠟沾滿了白色的羽毛,猶如一雙詭異的鳥翼。非要說的話,這名少年的打扮才像是古時神話時代的人物。

西格瑪不禁想,難道少年才是英靈,老人則是入侵此處的魔術師嗎?於是他回頭

看向老人,卻發現根本沒有老人的身影,隻剩一把椅子孤零零地待在原地。

少年沒有理會陷入混亂的西格瑪,苦笑道「用你的感覺來說……我不過是一個越獄犯。」

「什麼意思?」

西格瑪應聲回頭,但說話的人已經不見了,反倒是彆的方向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們不是你召喚出來的英靈,而是作為那名英靈的影子被投影到你的周圍。」

站在門前的是一名穿著白衣,看上去不到十五歲的少年。他手中的手杖上纏繞著一條麵容沉靜的蛇,正麵朝西格瑪嘶嘶地吐著舌頭。

「小孩子?」

「啊,不好意思。我把美杜莎的血用在自己的身上做臨床試驗,身體因此而受到了一些影響……不過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是影子,很快就會消失。」

說完,少年像霧氣那樣逐漸變淡,帶著微笑消散在空氣中。

西格瑪的腦內不斷冒出同一個問題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哥,你可真倒黴啊,你已經逃不掉了。如果你是可愛的女孩子,我倒是會努力努力以英靈的形式顯現。」

又是不同的聲音。

「我們不是英靈,不僅使不出寶具,連刀甚至筷子都拿不起來。」

還是不同的聲音。「你隻是運氣和人際關係太差了,所以才會召喚出不可救藥的苦難。」

不同的聲音在地下室此起彼伏,用莫名其妙的話語玩弄西格瑪的心。

「但是,我們對你抱有很大的期待——期待你變成能夠貫穿一切的槍兵(ner)。」

據說身上出現令咒並成為禦主的人,可以看到英靈的狀態。

可是西格瑪從這些疑似英靈的人身上讀取不到任何情報。

他能清楚感受到的是,他與這些連契約都還沒締結的「東西」產生了魔力通道,魔力卻沒有被他們吸走的跡象。

換作是普通人,麵對這種情況很可能早已發出尖叫。但西格瑪原本就情感淡薄,如今他隻是露出些許困惑的神色,向不斷出現消失的「影子」群體問道「我變成槍兵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連自己召喚出了什麼職階的英靈都不知道。」

聞言,自稱「船長」的老人再次出現在椅子上,嚴肅的麵容上兩道眉毛擰得更緊了。

「你召喚出來的英靈職階?這個嘛,可能有點語病……應該說是??以從高處俯視這一切為職責的??守望者(ather)吧。」

············

夢中。

「太陽公公曬得人暖洋洋的,好舒服呀!黑先生!」

這裡是操丘椿夢中的斯諾菲爾德。動物們在庭院裡跑來跑去,椿則坐在草坪上,用天真無邪的聲音如此說道。

然而,被椿稱作「黑先生」的異形之物——蒼白騎士(paerider)卻蜷縮在庭院的樹蔭下。

「咦?黑先生,你討厭太陽公公嗎?」

騎兵的身體抖了一抖,像是在回答椿。

「有一點。」

椿似乎從那團黑暗的動作中讀出了這樣的語句。但她覺得有可能是錯覺,於是繼續向騎兵叫道「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們就進屋裡去吧?」

自從相遇以來,「黑先生」也就是騎兵,沒有對椿說過一句話。可是,在數次把動物拉入夢中之後,他漸漸開始用自己的態度來表達意思了。

不過隻是像動物那樣,能讓人簡單地理解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而已。

椿向屋內走去,忽然望著周圍寧靜的住宅區低喃道「大家是不是都討厭這個地方,

所以搬到彆處去了啊……」

見椿一臉悶悶不樂,變成跟她差不多高的「黑先生」走到她的身邊。

「黑先生」摸了摸椿的頭,像是在問她有什麼煩惱。

椿露出笑容,搖頭回道「謝謝你,黑先生,我不要緊的。」然後,椿看向在庭院嬉戲的動物們,繼續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現在這裡有這麼多小動物??

「現在,爸爸媽媽……誰都不會再離開這個地方了,對嗎?」

聽到這句話,騎兵判斷這就是椿的「願望」。

現在的騎兵是一個極其不完整的許願機,隻聽從椿這個禦主的命令。

為了用自己的力量實現椿的願望,騎兵開始暗中活動。

然而,這個時候的騎兵無法做出什麼複雜的推測。

接下來——

············

現實世界,斯諾菲爾德郊外。

幾輛車行駛在漫長的荒野公路上,其中一輛車裡坐著幾名魔術師。

有這樣一群魔術師,他們在時鐘塔裡也沒什麼名氣。聽說這次的傳聞後,他們為了打響名號,特地跑來斯諾菲爾德。而車裡的這幾名魔術師就屬於這一類人。

「我們剛剛已經越過城市邊界。」

聽到負責開車的年輕徒弟這麼說,坐在後排的中年魔術師發出了呻吟。

「哇唔咿!呼呼呼,壞咦嗨喝哩!」雖然沒人聽得懂中年魔術師在說什麼,但大家都知道他非常害怕。

據說中年魔術師去找一個疑似潛行者的英靈談判,結果被對方用短劍縱向割開了舌頭。

因為不擅長治療係的魔術,所以他隻好用咒符在舌頭上纏了幾圈,不斷地向司機位上的年輕徒弟叫喚。

「知道啦,師父。沙漠被炸出隕石坑的那一幕就有夠嚇人的了,大家都想快點逃命!」

「估計我們前麵的車子裡也載著魔術師,車子上方還盤旋著使魔……」

話未說完,年輕徒弟便察覺到不對勁。

這才駛出城市沒多久,公路兩側就停靠著好幾輛車。甚至連開在前麵離他們很遠的車子,也慌慌張張地停到了路邊。

年輕徒弟心想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公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看到使魔從前方車輛的上空掉下來時,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惡心感,讓他沒辦法繼續開車。

他連忙把車停在路邊,對著後視鏡解釋道「對……對不起,我突然不舒服……師父?」

後視鏡裡映出的景象讓年輕徒弟大驚失色。

隻見自己的師父——那名中年魔術師,正臉色慘白地倒在座位上。

「糟糕,得趕快……」

年輕徒弟忍耐著身體的不適,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師兄說道。可看到對方,他再一次震驚了。

副駕駛座上的師兄也臉色慘白,身體一下一下地抽搐著,手背和脖子等地方正浮現出青斑。

「什……啊……嗚啊啊啊啊啊啊!」

年輕徒弟發現他的雙臂也浮現出了同樣的青斑,正在蠕動著侵蝕身體。

車內響起慘叫聲——不久便歸於沉寂。

幾分鐘後,車子慢慢動了起來。

停在周圍的其他車輛也接連發動引擎,緩慢地開始行駛。

它們紛紛調頭,向斯諾菲爾德開去。

在前往城市的車子裡,眼神空洞的年輕徒弟開口道「真期待回到斯諾菲爾德啊!」

「是啊,那真是個好地方。我們可得在特等席好好觀看聖杯戰爭!」

副駕駛座上的師兄也帶著同樣的目

光回答道。

他們身上的青斑已經淡了不少,膚色也正在漸漸恢複正常。隻有他們的心臟,變成了性質完全不同的某種東西。

「呀,壞顯黑橫繼哈!」

在師父愉快的怪叫聲下,車子在荒野上全力奔馳。

奔往戰亂不斷的斯諾菲爾德。

從這一天、這一刻開始,斯諾菲爾德這座城市變成了一座大型監獄。

來者不拒,無人能出。

城市就好像擁有了意識一樣,正在吞食人類。

············

斯諾菲爾德北部大溪穀。

「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英靈,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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