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警察無畏地笑道「我隻是想試探你一下,如有冒犯,那我向你道歉。原來如此,你的確不像是神。如果你是神的親戚,我或許可以強行連接因果,變成你的模樣了……」
「什麼?」
「看來我變不成你。不過??並非因為‘不能而是本能的‘不想……我已經明白你的本質了。你不是哈迪斯,卻帶著刻耳柏洛斯並且憎恨眾神這兩點,就可以大致推測出你的身份。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能見到‘您,不……你不是他……否定神明的大英雄啊,明明有著相同的名字,但他卻比你深明大義多了……」
不知道警察使用了什麼手段,似乎刺探到了阿爾喀得斯的靈基。
明知道阿爾喀得斯是一位強者,這個打扮成警察模樣的人依舊舉起武器發起挑戰。
「甘願墮落的你,不配用那個名字……我會殺掉你!」
············
「那不是幻術啊……怎麼回事?真的有實體生成,被刻耳柏洛斯吃掉。」
捷斯塔看著醫院門前主乾道上發生的事,皺起了眉。
就在他猶豫是要認真地迎戰還是抓起椿逃跑的時候,這名神秘警察就出現了。
他原本以為對方是朝刻耳柏洛斯去的,隻見一模一樣的警察絡繹不絕地出現,堵住刻耳柏洛斯的嘴,困住它的行動。
不僅如此,他還襲向那名非比尋常的弓兵,一邊增加分身一邊戰鬥。
「這世上存在那種特性的英靈嗎……他究竟是哪個國家的英雄?」
············
「我究竟,看到了什麼?」
「二十八怪物」之一的約翰·溫加德不禁在內心發出疑問。
約翰換上新義肢不久便返回了戰場。如今他的視野中出現一個同樣穿著警服的人,卻並非戰友。
那名警察出現在弓兵周圍,被打倒,繼而消
失,然後又在不知不覺間以健全的形態出現。不管他的身體被扭斷多少次,被箭射中多少次,警察都在不斷向英靈發起挑戰。
看著他戰鬥的模樣,約翰恢複了理智。
「我在發什麼呆啊。我也得趕緊支援他……」
當約翰想跑過去幫忙時,一隻手落在他的肩上。
約翰回頭一看,身後站著一個男人,長相和正在與弓兵戰鬥的警察一模一樣。
「那是我的‘獵物,不要跟我搶,退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可……可是……」
「你們的工作是保護繰丘椿,請不要讓我禦主的決心付諸東流。」
約翰這才明白,這個男人是弗拉特的英靈。
在場的「二十八怪物」成員們心想,雖然不知道這位英靈有什麼樣的能力,但這裡是不是交給他比較妥當呢?
此時,弓兵開口了。
「弱者啊……報上名來。」
聞言,那名警察拉開一步的距離,帶著壞笑回道「我原本沒有名字。現在的名字是被賜予的,但是……墮落的你不配知曉。」
這時警察突然變成了兩個人,另一個人用同樣的聲音說道「偉大的英雄啊,隨著時代改變姿態,在築起偉業的同時持續生存在神代傳說中的存在啊。我作為彈指即滅的微不足道的人類意誌,能跟你說的話就隻有一句——」
警員的人數還在繼續增加,變成了四個人。
四名警員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同時朝著弓兵斷言道「你應該是有某些原因才會下如此堅定的決心吧……但是,如果你要憑這種覺悟來否定神的威光的話!把神的惡行和善行都全數否定,無論如何也要將身為神的自身丟棄的話——那麼你注定會輸給我。」
正在與眼前的弓兵戰鬥的家夥不僅化身為了‘警員除此之外還變成了其他人的模樣,更多的聲音,從四個變成了八個,八道聲音在市區的路麵上形成了回響。
「否定自身的某個階段,其為墮落!」
聲音再次變多,十六個。
‘他們仿佛用靈魂在朝著眼前的弓兵呐喊。
「你不是那個曾經教導我為人的‘神!這樣的你,必然敗在我的手下!」
雖然曾經和與眼前之神擁有同樣名字的神明戰鬥並且獲勝,但班尼特並不認為那是一場勝利。
畢竟那個家夥,到最後都對他抱有期望,指引他作為一個人前進的道路。
也許是太過激動了,但他不得不這樣激動,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正用那個男人的名諱走向墮落。
他有義務糾正這一切。
三十二道無畏的身影包圍了弓兵。
接著,那些人影又像是被重新被吸收到最初的一人身上似的消失了。
然後,在警員和紅黑色弓兵的眼前一一
被賜予名字的狂戰士,仿佛要貫徹被賜予的意誌一般喊出了自己的寶具之名——
那是為糾正眼前這個與他熟悉的大英雄有著相同名字,卻誤入歧途的迷途之人而生的寶具。
「幾時不見。我們的相遇是在倫敦對吧?那就以倫敦為句點吧。」
多餘的人影消失後,班尼特微笑著看著眼前的複仇者。
「——‘惡霧將與倫敦的破曉共同消逝(frhe)!」
人間地獄隨即出現在醫院與教會的夾縫之間。
············
「竟然……竟然是這樣?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天台上的捷斯塔眼睛閃閃發光,麵露無限驚喜的笑容。
「傑克……傑克、傑克、傑克!是開膛手傑克jatheripper)嗎?!不……傑克不會說出‘名字是被賜予這樣的話來,這家夥究竟是誰?竟然能使用傑克的寶具?」
根據對方喊出的寶具名稱,捷斯塔從這個英靈身上看見了那個殺人魔開膛手傑克的影子。
但對方很顯然又不是傑克。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看到展現在眼前的「世界」,捷斯塔帶著陶醉的笑容,發出了不甘心的叫聲「啊啊!啊啊!美麗的潛行者啊!你現在為什麼不在這裡?為什麼沒有和我一起欣賞這幅畫麵!」
他不禁想使用令咒,但在五臟六腑深處翻滾的**還是勉強控製住了他的理性。
「不??不行,我不能再浪費令咒了。為了讓她陷入絕望,最後與我一同殉情,我無論如何都得留兩劃才行……」
捷斯塔在心底遺憾地呻吟了片刻,又激昂地叫道「那麼,我就牢牢記住這幅畫麵吧!到時候講給她聽!」
他對眼前這個疑似開膛手傑克的英靈的溢美之辭在醫院天台上回響「啊啊,傑克!傑克!傑克!全世界最不純的獵奇!由人類的妄想而生的純粹噩夢!」
吸血種捷斯塔張開雙臂愉快地轉圈,臉上充滿愉悅之色,全力地讚美流傳已久的都市傳說。
「一個弱小的反英雄,一個能給夜晚的黑暗染上恐懼色彩的民間傳說!它是惡毒的化身,以‘瓦拉齊亞之夜都追趕不及的速度,將恐懼傳播給全世界啊!來讓我看看吧,在麵對真正的‘傳說時,你會悲慘地滅亡,還是會以全新的黑暗之姿予以反擊!
就是因為這樣,世界才如此有趣!美麗的潛行者啊!我就將這滑稽的地獄獻予你吧!」
············
在吸血種呐喊的同時,醫院與教會之間出現了地獄。
濃霧籠罩四周,路邊的樹木全部變成了從未見過的青黑色植物。
阿爾喀得斯炸出的坑被鮮紅色的岩漿填滿,散發出有毒的蒸氣。
人麵蝙蝠在空中飛舞,火焰化作小鬼的姿態,圍繞在信號燈上。
無數煙熏高樓的幻影接連冒出,儘管讓人聯想起倫敦的小巷子——
卻不見半點人影。
沒有餓得去偷麵包的小孩子,沒有打死孩子並搶走麵包的歹徒,沒有讓毒品泛濫的毒販,沒有向毒販勒索錢財的警官。
隻有小惡魔們(grein)用人偶模仿人類行動,以此為樂。
也就是說——這個地獄,充其量是一出滑稽的人偶劇。
童話中的南瓜燈毫無真實感地在路燈下壞笑。可是,這一幕也是開膛手班尼特誕生的時代,人們心中**的體現。
如果換做是班尼特的另一側麵,這裡或許就會變成「由人們鮮活的惡意引發的、無可救藥的地獄」。
但班尼特如今呈現出來的地獄是「由惡魔這種絕對的惡導致的人類墮落」。所有的悲劇、人類的惡意,都推給了「一切皆是惡魔的所為」的想法。可以說,這是一個從扭曲的願望中誕生的人造地獄。
在這扭曲又幼小的地獄中——混進了唯一一個「真品」。
阿爾喀得斯與「那個東西」麵對麵。
「那個東西」的身高大概在五米左右。
它立於人偶劇般的「地獄」之中,有著真實的肉感。
青紫色的皮膚仿佛由藍莓與毒蟲混合而成。
異常發達的雙手上長著閃亮如軍刀的爪子。
那張臉仿佛從骷髏變成了魔獸,能看到長長的彎角與尖銳的利牙。
背後張開的翅膀像燃燒屍體的黑煙一樣緩緩搖曳,在「那個東西」的周圍生出暗沉的影子。
刻耳柏洛斯立即朝「那個東西」撲了過去。
隻見「那個東西」胸口上的薄皮膚鼓起,心臟釋放出強烈的光芒,發出的脈動聲頓時響徹四周。
隨著脈動變快,「那個東西」的眼睛發出紅光——
雙眸射出的激光瞬間刺穿了刻耳柏洛斯的身體。
三個腦袋喊出宛如來自地獄之底的慘叫聲,震耳欲聾,就連道路上的二十八怪物也差點招架不住。可是,地獄的看門犬並沒有因此停下戰鬥。
剛才的這一擊反而激發了魔獸的鬥誌,它驅動龐大的身軀一躍而起,想用三張嘴中的利牙咬爛「那個東西」的身體。
然而,在它的利牙碰到對方的前一秒——
「那個東西」自上而下揮來的一爪,將刻耳柏洛斯的身體斜劈成兩半。魔獸的毛皮因內臟與脊柱的破裂而變得血紅,最終一起被撕成碎片。
「咚」的一聲,刻耳柏洛斯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二十八怪物目瞪口呆,在教會窗口觀戰的漢薩·塞萬提斯皺眉低聲道「那不是真性惡魔……是臨時出現的幻想種吧……啊,即使是臨時,也能變得那般殘暴……」
漢薩按著眼罩,望向弗拉特的英靈——此刻變成了被大多數普通人稱為「惡魔」的東西,自語道「如果我不知道他是英靈……早就把埋葬機關請過來了。」
「沒有哈迪斯的保佑,根本達不到神獸的水準嗎?」
阿爾喀得斯瞥了一眼刻耳柏洛斯,嫌棄地說完這句話後,重新轉向站在麵前的巨大黑影。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弱者啊,難道你以為變化成的魔獸,就能擊敗我嗎?還是說這就是你的全力?」
聽到阿爾喀得斯挑釁的說辭,班尼特動了動已經不似人類的純白眼球,笑了。
隻是,笑了。Ь
「不對……」
班尼特是人類意誌所形成的存在,他可以化身為人類所想的任何東西,他的力量源自幻想。
此刻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看到惡魔的眼瞳再次閃爍,阿爾喀得斯擺出防禦的架勢。
然而,襲向他的攻擊來自死角——他背後的上空。阿爾喀得斯順著貫穿肩頭的激光回頭一看——另一隻一模一樣的惡魔從天而降。
「人類無法打倒吾等。人類既是愚者也是賢者,他們創造了吾等——可他們也不過是同類相殘的餌料。」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飛來的一爪,將阿爾喀得斯的身體深深地打進了變成地獄石板路的地裡。
真正的地獄由此開始。
倒在地上的阿爾喀得斯望向天空——
變成惡魔的敵方英靈化作幾十、幾百的大軍在空中飛舞,俯視著一切。
班尼特使用的的確是開膛手傑克的寶具「惡霧將與倫敦的破曉一同毀滅消逝」。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基於聖杯給的情報以及「開膛手傑克的真實身份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這一傳說而創造的寶具。
據說傑克親筆寫的書信中留下了一句「frhe(來自地獄)」。當這話從都市傳到對迷信思想深信不疑的鄉下時,「開膛手傑克是惡魔,或者是被惡魔附身的人、惡魔崇拜者」的說法便在人們的心中深深地紮下了根。
用這種力量變成惡魔之後——班尼特又使出了另一個寶具。
——其不值得作為慘劇的終結(naturabrni
er)。
這個寶具基於「開膛手傑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集團」的逸聞。
其中包含了從「傑克犯下的案子其實凶手都是不同的人,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成為開膛手傑克」這樣的奇談怪論,到當時勢力強大的某個邪教組織在進行儀式等各種各樣的要素。
寶具的最大人數會根據禦主的魔力強度而變化——班尼特已經確認過了,當他與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搭檔的時候,最多可以同時「分散」出五百一十二人。
但再怎麼說,在同時展開兩個寶具的情況下是達不到那個人數的——可班尼特依然輕鬆變化出了二百多隻惡魔,一齊襲向名為阿爾喀得斯的「人類」。
站在地上的阿爾喀得斯還沒來得及采取任何行動,連擊便接踵而至。由於那些攻擊不是武器發起的,「涅墨亞雄獅的皮毛」之力根本無法擋下,阿爾喀得斯遭到了重創。
因為他原本就很健壯,所以倒不至於被撕扯成碎片,但一部分攻擊還是貫穿了身體,惡魔的利爪與熱毒傳至肺腑。
源源不斷的連擊宛如瓢潑大雨,仿佛不允許他再站起身來。
如果真的存在地獄般的折磨,那肯定就是如今這種情況。
在一旁圍觀的警察們想到這裡,都屏住了呼吸,連害怕也已經忘記。
空中的絕對強者壓製另一名強者的模樣,甚至讓觀眾們覺得充滿美感。
「喂,乾……乾掉了嗎?」
「我說……那個……真的和我們是一夥的嗎?」
幾名警察冒著冷汗低喃道。
那個東西真的受控製嗎?
身為禦主的弗拉特人呢?
他們不安地看向教會的天台,卻沒有看到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
這讓警察們心中的恐懼進一步加劇,任誰也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弓兵是不是失去原樣了?
就在有人冒出這個念頭的瞬間——情況發生了變化。
「……精彩。」
低沉卻又清晰的聲音向四周傳開。隻見柏油馬路中央被砸成蒜臼狀,阿爾喀得斯正暴露在惡魔的爪子之下。
伴隨著沉悶的聲音,那隻爪子深深地陷入了阿爾喀得斯的肩膀。周圍的人都覺得,這一下搞不好會成為他的致命傷。
然而,阿爾喀得斯按住了抓在他肩膀上的惡魔手臂,用另一隻手揪住了刺向他的惡魔利牙。
其他惡魔一同發射出激光,阿爾喀得斯卻依然不肯鬆手。
然後,他欣賞地說了一句話。
他承認這位不值得一提的英雄。
承認這個連一丁點神性都不具備的‘人類是自己的敵人,並由衷地給出讚賞。
「……精彩,弱者啊,你竟能將我逼到如此境地,你竟能攀爬到如此高度。」
「你……在說什麼……」
變身成惡魔的班尼特有種不祥的預感,便出聲問道。
阿爾喀得斯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道「你建立起來的東西的確有價值。用射殺百頭(nineive)來對抗倒是不錯……但你的力量並非那種打倒就好的無聊之物。」
「你想……做什麼?」
「無名之人啊,我就帶著敬意從你那裡篡奪吧。你有讓我搶奪的價值。」
複仇者發動了寶具。
那既不是十二榮光,也不是射殺百頭。
而是被扭曲成複仇者後才能發動的——隱藏的第三寶具。
「天風的篡奪者(reinarnatinpandra)。」
刹那之
間,命運將希望與絕望全部調換了位置。
原本飛在空中的成群惡魔瞬間變成弱小的人,無數失去飛行能力的班尼特一個個摔落到地上。
「該死……的……難道……」
爪子還陷在阿爾喀得斯肩上的班尼特,也變回了普通的警察。
班尼特瞪大了雙眼,他看見——
一樣的惡魔長角從阿爾喀得斯的長布間露出,其背後也長出黑煙般的翅膀。最重要的是,阿爾喀得斯周身散發出比之前濃密好幾倍魔力。
這種情況用神父的話來說,就是單純的相性問題。
他是人類惡意的化身……卻不知道,眼前的這位之所以墮落,是被‘黑泥汙染,他們有著相同的性質,都是惡意的集合體。
這種情況導致,他的力量被奪走了。
············
捷斯塔·卡爾托雷將戰況儘收眼底。此刻,他的臉上完全失去了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戒備之色,他在見到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的決戰時都未曾露出過。
「居然是……奪走他人寶具的……寶具?」
絕望支配了主乾道。
漢薩在教會裡看著室外,此時的場景和方才的截然相反。
班尼特變回了普通的人類,而他的麵前站著舍棄神之力,現在連人類都不是的魔人。
是真正的墮落者。
「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啊。」漢薩一邊想,一邊抿了口不知何時拿在手中的罐裝咖啡。
由於醫院的蓄水塔附近正好是窗戶的死角,所以漢薩還沒有發現他正在追查的吸血種就在醫院裡。
可漢薩依然提高了警惕,眯起眼睛低喃道「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聖杯戰爭,所謂的英靈之間的戰鬥啊。難怪言峰閣下會因此身亡。看來我也要做好各種準備才行啊。」
············
「你搶走了……我的??力量??嗎?」
狂戰士的微弱聲音在路上空洞地回響。
地獄不知何時消失,之前的氣息全部圍在阿爾喀得斯周身。
阿爾喀得斯俯視力竭倒地的狂戰士,答道「要恨就恨吧,身為篡奪者,我早已習慣被人責難。」
「哈哈……怎麼會,英雄做出的篡奪行為不應該被稱為傳說嗎?」
「這句諷刺可真夠刻薄的。不過,這裡沒什麼英雄,有的隻是即將絞殺幼小之人的可怕惡人。」
堅定地說完這句話後,阿爾喀得斯撿起掉在一旁的完好無損的弓。
然後,他拉開弓,用可惜的口吻說道「永彆了,弱者啊,這場比試很精彩。我從未想過,與人類為敵會讓我使出這麼多力量。」
「你把……那副模樣的我當作人類嗎?」
「外表並不重要。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向你保證,我會將此時的戰鬥銘刻於心。」
班尼特安靜地趴在地上,等待終結的時刻。
他有些欣慰,原來眼前這個家夥並非真正的墮落,其實對方心裡什麼都清楚,但依舊決定一條路走到黑。
雖然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但大概……是下定了某種異常堅定的決心吧。
該說什麼好呢?
「不愧是……與認可我為人類的人擁有相同名諱之人。」
班尼特苦笑著眯起眼睛,就見阿爾喀得斯鬆開了弓——
在箭頭抵達心臟的那一刹那,班尼特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差點忘記了,會在這種時候用光令咒的愚蠢之人,隻有我的禦主了。」
在千鈞一發之際,禦主決心用令咒使出強製轉移,救下從者——此舉讓阿爾喀得斯對那名禦主心生敬佩。
接著,阿爾喀得斯慢慢地環視四周,剩下的隻有分彆手持疑似寶具武器的一眾警察。
他們一開始還在發呆,很快便記起了本分,一個接一個地舉起武器逼近阿爾喀得斯。
「寶具嗎?我不清楚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多,但機會難得,我來確認一下它們是否貨真價實。」
阿爾喀得斯全身湧現出敵意。
之前,阿爾喀得斯並沒有把警察們放在眼裡。可是經過剛才的一役,他不會再輕蔑地認定他們隻是區區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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