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胡說八道了!”
超越極限的憎恨與憤怒,激活了雁夜體內的刻印蟲。惡寒與劇痛傳遍全身。即便如此,對現在的雁夜來說,這是祝福。
侵蝕吧,吞噬我的**。由此產生的一切魔力,將化為對仇敵的詛咒……
蟲如同奔湧的潮水般,從周圍的陰影處爬出來,聚集到一處。這是形態像蛆蟲,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厭的爬蟲。這一切,是雁夜成為Maste之時從間桐臟硯手裡接過的牙――應對非常理戰爭的武器。
“我饒不了你……卑鄙的魔術師!”
我要殺了你!還有臟硯!一個不留地殺光!!”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蟲,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來,接著從背後裂開一條縫,露出翻著鋼鐵般黑光的甲殼與翅膀。
一支接著一隻――爬蟲蛻變為巨大的甲蟲,嗡嗡叫著展開翅膀,圍繞著雁夜飛舞並組成軍團。眨眼間便聚集起一大群,這些不斷咬合著鋒利的顎發出聲響、展現出凶殘本性的“翅刃蟲”調整好戰鬥姿勢。這是身為蟲使的間桐雁夜最強的攻擊手段。
在可以在瞬間啃光一頭牛的大群肉食衝麵前,遠阪時臣的神情依舊泰然自若。
本來,他作為魔術師的級彆就遠遠高於雁夜。所以雁夜拚儘性命所釋放出來的秘術,在時臣看來既不值得驚奇,更不足為懼。他甚至可以從容地,與這個昔日的情敵一決雌雄的決鬥中,對命運的捉弄發出嘲笑。
“――魔術師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擁有‘力量’者。而且,總有一天會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覺悟到這種命運之前,這種責任就流淌在‘血液’中。這就是,作為魔術師之子降生於世。”
時臣冷淡的說著,舉起文明杖,從杖頭鑲嵌著的巨大紅寶石中發動炎的術式。
在空中描繪出遠阪家家徽形象的防禦陣,化為紅蓮之火燃燒著夜晚的空氣。這是將所觸及之一切燃燒殆儘的攻擊性防禦。雖然在如同外行的敵人麵前,這顯得有些孩子氣,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
因為――
“由於你拒絕繼承家業,間桐的魔術就交到了櫻的手裡。在這點上我得感謝你……不過,我絕對不會饒恕你。
逃避血脈的責任,這種軟弱,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卑劣行徑。間桐雁夜,魔道的恥辱。既然再次見到你,就隻能將你消滅。”
“彆胡說八道了……你這沒人性的家夥。”
“你錯了。對自己負責是做人的首要條件。連這點都做不到,就不配為人,而是狗。知道了麼?雁夜。”
“蟲啊。吞噬這家夥吧,撕咬這家夥吧。”
迎擊蜂擁而上的蟲群,是舞動的灼熱之炎。
今晚的第三場生死之戰,已經打響。
“厲害……厲害啊!真是太厲害了!”
雨生龍之介由於過度興奮,也顧不上周圍的視線,竟激動得大聲怪叫、手舞足蹈起來。
雖說聚集在河邊看熱鬨的不隻龍之介自己,但卻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奇怪舉動。每個人的眼睛都牢牢盯在眼前上演的這出絕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怪異現象上。
河麵上有巨大的怪獸橫衝直撞,空中則有UF與自衛隊戰機迸出激烈的火花。
誰都會為這場麵的陳腐而嗤之以鼻,但這卻無疑是誰都沒見過的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