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生存方式和信念完全背道而馳,這兩人的衝突是難以避免的。所以愛麗斯菲爾認為自己必須儘可能緩和他們之間的矛盾。不過至於她能否做到這一點――事實上,已經沒有指望了。
因為,愛麗斯菲爾的身體已經――
“――?有人的氣息在接近,愛麗斯菲爾。”
Sae的臉上寫滿了警惕。隨後,愛麗斯菲爾也從設置在庭中結界的反應上感知到了來者。
“――啊啊,沒事。這氣息是舞彌的。”
輕叩倉庫大門,進來的的確是久宇舞彌本人。她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冰冷的美貌令Sae有些不快地移開了目光。從她毫不留情地射殺了Lance的兩位Maste的這一行為來看,她確實隻是在冷酷而忠實地執行著切嗣的計劃,隻是,Sae對這一行為很難表示認同。
不知舞彌是否了解Sae這番內心活動。她和平時一樣,沒有打招呼也沒有繞圈子,而是直接進入了主題。
“遠阪時臣派來了密使。他讓使魔帶來了書信,夫人,是給您的。”
“密使?”
愛麗斯菲爾從艾因茲貝倫城撤退後,為了讓其他不知情的Maste上當,那裡已經借由切嗣之手變成了一座危險的陷阱屋。舞彌的蝙蝠負責監視,剛才有使魔而非魔術師攜帶著文書出現在那裡。
“是用翡翠製成的鳥。根據切嗣的判斷,那應該是遠阪的魔術師常用的傀儡。”
“我也是這樣聽說的。那麼,信在哪裡?”
“在這裡――”
接過舞彌遞來的便箋,愛麗斯菲爾閱讀了起來。上麵省略了一切繁文縟節,極其簡單麵明了地寫明了用意。
“……也就是說,他申請共同戰鬥。”
愛麗斯菲爾輕蔑地哼了一聲。Sae也是,光是思考那個Ache的Maste的企圖,就讓她無法釋然。
“同盟嗎?都現在了?”
“對於如何應對剩下的Ride和eseke,遠阪應該覺得很不安吧。他認為我們最容易對付,所以就邀請我們和他結盟――也就是說,和另外兩組相比,我們被輕視了。”
信上說,如果愛麗斯菲爾有心交涉,時臣會在今夜零點在冬木教會恭候。
“聖堂教會身為監督者應該貫徹中立信念,居然會同意他這麼做。”
“那是因為聽說身為監督人的璃正神父已經死了。也就是說,這次的聖杯戰爭無人監督。”
聽了舞彌的說明,愛麗斯菲爾認同地點了點頭。
“切嗣說過,遠阪和教會的關係也就此曝光了。站在自己這邊的監督人死了,於是他就開始急忙調整策略了啊。”
“……愛麗斯菲爾,對手是那個指揮Ache的魔術師,我覺得不能相信他。”
回憶起自己對那個金黃色英靈的厭惡感,Sae警惕地斷言道。
“現在我的左手已經痊愈,處於全盛狀態。不必締結同盟,Ride和eseke我都能獨自將他們打倒。當然,Ache也不例外。”
Sae信心十足地說道。愛麗斯菲爾先點了點頭,卻又心事重重地抱起了胳膊。
“雖然Sae的話沒有錯,但是遠阪還有彆的東西能逼我們讓步。他擁有我們沒有的東西……比如說,情報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