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多少有些不忍,硬是把卡塞進喬念的手裡讓她拿著,望向喬念白皙的臉龐,輕聲問:“東西拿完了嗎?你10歲生日我給你買的那條項鏈你可以帶上,那是我買給你的禮物,送你就是你的了!帶上也沒關係。”
何玉娟聞言立刻皺起眉心,不悅地睨了眼站在那裡的喬念,礙於身份,最終沒好意思為了條三千塊錢的項鏈開口。
喬嗔乖巧的站在她旁邊,柔柔的附和喬為民的話:“是啊姐,爸送你了,你就帶上吧。以後…以後也許用得上…”
後麵的話她沒明說,喬念聽得出她話外的意思,撩起眼皮,冷漠地往她那邊望了眼,野性難馴!
喬嗔回給她一個驕矜的微笑,那高高在上的施舍表情和喬家在場的所有人一個模子刻出來。
喬念將單肩包一抬,把卡還給喬為民,淡淡的說:“那條項鏈我放在房間的抽屜裡,你們不放心可以去找。除了我自己買的筆記本,喬家的東西我一樣沒拿。”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喬家人麵子都有點掛不住了。
特彆是何玉娟和剛才自持身份連話都懶得說的喬母,紛紛變了臉色。
這個喬念永遠不懂得乖巧,總是讓人下不來台。
喬嗔瞥了眼喬念背著的背包,眸子閃了閃,劃過一絲不以為意的輕蔑,狀似不經意般開口道:“姐,爸媽和奶奶沒這個意思,你太敏感了。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就算你找到了親生父母,你也是我姐。我們都希望你過得好。你不要項鏈,爸給你的那一萬塊你還是拿著吧,漯河縣和繞城不一樣,要用錢的地方還多。”
喬為民回過神來,臉色不好看勉強跟著說:“是啊,錢你拿著。”
“不用了。”錢,她有點。
喬念沒收他的卡,也不打算和喬家再扯上任何關係,正好手機響了,她把喬為民重新硬塞給她的薄銀行卡放回桌上,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跟喬家人道:“我家裡人到了,我先走了。”
何玉娟看到那道筆挺走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對著空氣冷哼一聲,嘲諷道,“哼,果然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們白養了她十幾年,臨走了人家連喊都沒喊你們聲。”
“奶奶,姐她可能太想見到親生父母了。”喬嗔的聲音輕飄飄的鑽進耳朵。
可惜喬念的親生父母是個連彆墅區門都進不來的窮酸,真是好笑!
“姐姐剛說她隻帶了筆記本走,我看她背包鼓鼓的,不像是隻裝了筆記本…”
喬父搖搖頭,虛偽的歎氣,“算了,我們好歹養了她十幾年,她想帶走就帶走吧,反正我們家不缺那點錢。”
何玉娟撐著拐杖,望著拿到遠去的背影,語氣輕蔑的說,“她走了也好,本來就不是我們喬家的種。”
“嗔嗔,你以後彆叫她姐了,那種人不配當你姐!快去和換衣服吧,一會兒到了水榭軒吃飯,你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喬家在繞城雖然算不錯了,可比起江家,唐家等家族來,還是差了點底蘊。
後麵的話喬念聽不清楚了,隻依稀聽到喬嗔掩不住喜氣的應答還有喬家一派其樂融融的聲音。
日頭正熱,外麵的太陽跟火燒一樣,馬路上滾起一陣又一陣熱浪,除了樹蔭下麵偶爾有幾個納涼的老年人外,路上幾乎沒人。
玫瑰園外,一輛黑色輝騰靜靜地停在馬路邊。
江離抬起腕表望了眼時間,分針已經轉了小半圈,還沒見彆墅區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