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言看著自己的親姐到現在了還在自欺欺人,就覺得頭痛。
如果不是跟她同一個媽生下來,他都懷疑自己這個姐姐到底是不是沈家人,還是當初他媽生孩子時忘記把腦子給她裝進去!
他國字臉沉著,就反問了沈瓊枝一句:“你說她沒出息,那你們現在怎麼會淪落到連房子都要掛出去抵賬?”
“我記得喬念沒離開你們家時,你們家過得紅紅火火,眼看著要到京市開分公司,她才離開半年不到,你們怎麼就到了賣房子的地步?”
沈瓊枝和喬為民猶如被人掐住脖子,臉漲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事實勝於雄辯!
沈瓊枝猶不想認輸地低聲道:“那是她仗著自己那張臉在外麵勾搭野男人!”
那天闖進他們包廂那個年輕男人不就是喬念勾搭來的?
沈敬言對她隻有‘恨鐵不成鋼’一個想法,沉聲道:“就算她是靠彆人,過程重要嗎?重要的是人家過得好好地,你們現在就跟喪家之犬一樣!”
“你怎麼還不明白!不管她靠自己能力還是靠長得漂亮,你當初如果不那麼偏心,好好對她,喬家也不會落到現在的田地……”
沈瓊枝無話可說,隻能道:“那她也是個白眼狼。我好吃好喝的養她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一走翻臉不認人。這種人我就算對她百般好,等她一朝發達,也會像現在一樣。幸好我當初沒對她好,不然現在更惡心!”
“……”
沈敬言跟她說不下去,又是自己親姐,打不得罵不得,唯有把視線轉到旁邊去。
正好看到下來的喬嗔。
十八歲正是亭亭玉立的年紀,聽說學校裡成績不錯,還是一中校花。
他在心底歎口氣,臉上慍色淡了些,聲音緩了緩:“你被取消人藝保送名額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他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喬嗔眼眶微紅,攥緊自己衣角,哽咽著道:“那個曲子是我自己寫的,當時她同意幫我改,我謝謝過她。誰知道前幾天她又改口說我偷了她的曲子……那個曲子明明就是我自己的曲子……”
她絕口不提最終的版本裡她寫的部分不到百分之十,一口咬死曲子最開始是她自己寫的,隻讓喬念幫著修改過。
就顯得仿佛抄襲曲子的事屬於喬念事後翻臉,刻意報複她!
另外她也沒提她把葉祁辰推下樓梯摔斷腿的事,將丟掉人藝保送名額的原因一股腦歸咎在曲子上。
沈敬言常年待在京市,對繞城這些小打小鬨不了解,他隻知道自己這個親侄女從小學習鋼琴,也通過了鋼琴十級的考級,自己寫個曲子的能力還是有。
所以對她說她自己寫了曲子,讓喬念幫忙修改的說法信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隻是本能認為事情沒她說的簡單。
他怒容又緩了緩,問:“事情已經發生,保送名額也沒了,曲子是誰寫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高三了,既然不能保送,有沒有想讀的學校?”
喬嗔想到自己被迫從一中轉校到五中,再想起從學校離開時看到過清大老師主動上門招徠喬念,心一橫,抬起頭,那雙水眸盈盈動人,透出一股子不服輸的倔強來:“我想考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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