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衛玲跑上跑下,連帶著沈敬言也跟著到處打點關係,就算這樣,衛小公子還是被對方收拾的脫了一層皮下來。
然後就被衛家‘發配’到繞城,一蹲就是好幾年。
喬為民萬萬沒想到這裡頭還有衛麒的關係,他好半天無法回神,一直到把秦所長送走,他還在思索對方剛才那番話。
“陳遠是不是出不去了?”陳嬸小門小戶,見過最大的地方就是繞城,在繞城這一片天地裡她尚且渺小如同螻蟻般,更彆說繞城之外的京市的人。
她剛聽的雲裡霧裡,但有一點她聽懂了,陳遠這次的事牽扯到個京市來的大人物,關係硬,沒那麼容易解決。
她心都揪了起來,滿腔焦灼,卻無處使力。
“他……”
喬為民回過神來,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撫,道:“陳嬸,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剛秦所長說的那個人,嗔嗔的舅舅認識,我回去在幫你想想辦法,未必不能把陳遠救出去……”
這話他也說得沒什麼底氣,沈敬言一直看不上他,更談不上幫他忙,他跟對方打電話過去說這事,恐怕又要被對方冷嘲熱諷的教訓一頓,最後還不願意幫忙。
所以要跟沈敬言說這事,他還需要通過喬嗔。
“嗔嗔這次考得好,順利考上清大,她舅舅正高興,我回去跟她說一聲,看她能不能幫忙傳個話。隻要衛家鬆口,派出所沒理由扣著人不放。”
陳嬸一聽要找喬嗔幫忙,心涼了大半截,她在喬家工作多年,很了解喬家這位‘溫柔善良’的女兒是個什麼個性,骨子裡和何玉娟差不多,甚至比何玉娟還要冷血無情!求喬嗔幫忙,不如指望豬上樹。
她心裡明知道沒什麼指望,喬為民提出來的辦法卻是眼下她能找到的最好辦法。
陳嬸蠟黃的臉龐無比疲憊,一雙眼睛卻無比真誠,真心實意的跟西裝革履的男人道謝:“喬總,剛謝謝你。你今天肯幫忙我已經很感激你了,陳遠實在救不出來就算了吧…”
“我剛聽那個所長的說,那個京市的衛小公子很厲害,你彆把自己拖累進去,如果連累到你,我會更不安,寧可他就這樣子。”
她一個擺攤的婦女,也沒見過世麵,隻知道連派出所所長都忌憚、不敢說名字的人一定是很厲害的人,她想把兒子保釋出來,卻不想連累和這件事無關的人。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連累不到我。”
喬為民舒了一口氣,樂觀的拍拍她肩膀,相信喬嗔如果肯出麵跟沈敬言說一聲,這事不難解決。
他不給陳嬸再說話的機會,攀著對方的肩膀,安撫地說:“走吧,我們先進去看看陳遠的情況。”
……
陳遠被關在看守所裡情況還好,隻是手機被沒收了,一天一夜沒睡覺,有些胡子拉碴。
見到陳嬸和喬為民一起過來,他也很意外,不過知道喬念去京市考試了,可能還沒回來。
他抿了抿嘴,陳嬸問了他老半天,他隻說的出衣服裡的違禁品不是他的,具體是誰放在他衣服裡,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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