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我回來了。”
“回來了?”
最近喬嗔爭氣,衛玲也就對她態度溫和不少,見她回來,馬上起身,也不跟沈敬言繼續說周家的事了,態度溫和的走過去,催著傭人去給喬嗔做夜宵。
喬嗔現在在沈家習慣多了,儼然把自己當成半個主人,搖搖頭,婉拒了衛玲的好意,拉著行李箱,神情疲憊的說:“不了舅媽,我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現在不餓,我想上去洗漱一下,我還有個編曲要弄,老師等著我給他交作業。”
這段時間來,斯蒂文不止一次跟她提起過,希望她再做出一個新的編曲來。
最好是她得獎的那個編曲的風格。
喬嗔也費儘心思想寫一個類似的出來,可是那個編曲首先它就不是一個正統的鋼琴曲,本身就是箜篌曲改編出來的,更彆說她隻是寫了一個底子,那首曲子真正亮眼的地方全是喬念後麵給她填上去的,跟她沒多大關係!
現在讓她重新弄個類似的出來,相當於要她的命!
她一麵不敢在斯蒂文大師麵前露怯,儘量的拖延著時間,一麵這段時間都絞儘腦汁,一有空閒時間就在房間琢磨新編曲的事,寫倒是寫出來不少新曲子,隻是每一個曲子都一般般,她自己都不滿意,更彆說拿給對她新編曲滿懷期待的老師看。
所以這段時間喬嗔又快樂又痛苦。
快樂是自己憑著努力逐漸在沈家和京市擁有姓名,痛苦就是新編曲的事,始終如同一團陰雲籠罩在她頭頂上,讓她睡覺都不踏實。
她把行李箱交給沈家的傭人,讓傭人給她拿上去,上樓的時候,她路過客廳的投影電視,正好看到裡麵在播放新聞,新聞主持人正激情昂揚的說著即將高考的事……
喬嗔經過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秒,就上樓去了。
高考。
說起來,喬念似乎要參加今年的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