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舅舅。”沈敬言聲音依舊很沉,聽得出裡頭壓抑的燥鬱。
“病人情況還好,我已經幫她把受傷的骨頭接上去了,日後隻要康複的好,日常生活沒有問題。”
沈敬言聽到喬嗔情況好,緊繃的那根弦稍稍放鬆下來,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過她送過來的時候畢竟傷勢嚴重,就算以後恢複的好,肯定和原先有一定差距。”
沈敬言剛放下去的心又隨著醫生的話提起來,他嗓音壓抑著,緊張的問:“會影響彈鋼琴嗎?”
喬嗔未來最大的出路就是跟著斯蒂文出國去海外深造音樂,若是不能彈鋼琴……
“這…”醫生詫異的抬頭看他一眼,注意到他鐵青的臉色,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一本正經:“她那雙手彈鋼琴肯定是沒辦法彈了,我的意思是,她未來恢複的好的話,不會影響她的日常生活。但比較精細的事情可能就做不了了!”
“怎麼會。”沈敬言倒吸一口涼氣,腦子有一刹那空白,說完這句話,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想說喬嗔那雙手若是不能彈鋼琴和廢了有什麼區彆!
可當著醫生的麵,他喉結抖了抖,硬是說不出口。
衛玲麵色也極其難看,閉了閉眼睛,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喬嗔廢了!
他們當初在喬念和喬嗔中間選擇了喬嗔,現在喬嗔卻砸在了他們手裡…她同樣說不出話來,心情極其複雜。
醫生沒管他們,大概跟他們說了下喬嗔的情況,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進去,又去忙彆的去了,臨走之前隻告訴他們有什麼可以找值班護士們。
沈敬言自從聽到他宣布喬嗔的手以後無法彈鋼琴,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哪兒還聽得到他說什麼手術恢複的注意事項,他額頭上青筋鼓起來,強忍著滔滔的怒火,把手錘在牆上:“到底是誰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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