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葉妄川掀起眼皮,眼神清明,看起來沒大問題:“梁叔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嗯。”梁叢臨私底下跟葉老是忘年交,年齡也比他大一輪,葉妄川叫他一聲梁叔,他也沒客套,應下來後,還是問他:“要不要我讓服務生送碗醒酒湯過來?”
葉妄川漫不經心的看了下手機,喬念沒給他發消息過來,他胳膊撐在桌上,手指摁著高挺的鼻梁,皺了下眉頭,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本來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上,他又拿起手機,在此時站起來,說:“不用,我出去走一走,透個氣。”
“那等下……”梁叢臨想問他等下還回不回來。
葉妄川似乎看出來他想問自己什麼,挺慵懶的:“看情況,有可能還回來,有可能就不過來了。”
梁叢臨點點頭,算知道了,就跟身邊的人說了聲。
這個桌子上的人基本上都是文化部的人,葉妄川平時極少跟他們打招呼,這次卻給足了一群人麵子,自罰一杯白的,才客氣的走出去。
他一走,包廂裡的人仿佛心頭放下一塊大石頭。
每個人的神情都比方才他在的時候自在。
顯然葉妄川往這裡一坐,哪怕客套到他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但實際上葉妄川在,他們心裡還是有壓力的。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掏出手帕,等葉妄川走了,他才敢擦了擦鬢角緊張出來的汗水,看著梁叢臨,低聲感歎道;“葉少今天也太客氣了,搞得我都緊張了。清大果然是百年學府,連葉少都賣梁校長的麵子!”
梁叢臨十分想說葉妄川哪兒是賣他麵子,分明是給喬念麵子,不過他沒說這些有的沒的,端起酒杯,嗬嗬一笑,跟彌勒佛似的,溫和的說:“沒這回事兒,搞教育嘛,都一樣的,都一樣的。來,我敬大家一杯酒,謝謝大家這次撥冗前來參加學校校慶。”
“梁校長客氣了。”
“是啊,校長太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