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已經轉身準備走了,才看到自己爸還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他忍不住喊了一聲:“爸?”
江宗南沒應聲,他誰也沒看,目光執拗的望著輪椅上的老爺子,聲音低沉道:“爸,你要把纖柔從族譜中除名,是因為念念嗎?”
江老爺子抬起頭,這段時間他蒼老了不少,兩鬢頭發全白了,眼角皺紋的溝壑很重,人卻非常平靜祥和,他隻看了站著原地不肯走的江宗南一眼,毫不掩飾道:“是。”
“纖柔她沒參與這次的事!”江宗南喉嚨聲音發沉,雙拳緊攥著,用力到骨節發白。
江老爺子沒反應,還是風淡雲輕的神情,看了一眼麵白如紙的江纖柔,又收回視線,有些疲憊道:“我知道她沒參與,但是你能說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江宗南喉嚨卡殼,無法立馬回答。
江老爺子神情淡淡的,繼續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有些事情不需要她參與,她隻要暗示一下,有人替她去做了,你能說她沒親自參與就是沒有參與嗎?”
當然不能。
江宗南手緊了緊,臉色鐵青。
他知道江纖柔不能說在這件事裡完全無辜,可他們給的懲罰太重了!
江老爺子沒有再看他,神色很平靜地說:“你回去吧,我做了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你沒必要再跟我討論誰對誰錯。”
“……”江宗南抬起頭來,眸子裡情緒湧動,最終眼神暗下去。
他連招呼都沒跟江宗錦打一個,轉身一言不發的走掉了。
袁清跟著站起來,一副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不該走的糾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