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雷納德頓時走不動了,暴躁的拿著手機走到人少的地方,沉聲質問她:“你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把人搶走?你在乾什麼,你就眼睜睜看他們把人帶走?”
“我從下飛機開始發現手機沒信號,於是找人去問機場工作人員。那人還沒回來,我就看到停機坪裡停著一輛黑色林肯,車牌號就是您跟我說的那個車牌……”
“司機一看到我就跟我打招呼,說您樞密院有急事來不了,讓他過來接人。”
雷納德腦子嗡嗡響,血液直衝天靈蓋,手用力握緊手機,臉漲成豬肝色:“我從來沒找人接你!”
“我…我當時也懷疑不對,就問了他幾個問題,他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他還主動提出讓我給您打電話問問。”
季子茵嗓音都在顫:“我看他不像說謊,再加上聯係不上您。就,就按照他的說法先把人押上車…誰知道人一上車,他腳踩油門一溜煙給跑了!”
“我們被耍了。”
如果說雷納德一開始還不確定自己被耍了,現在他已經一清二楚。
他這個身份地位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當猴耍過。
“我半個小時前就過來了,但我也碰到和你一樣的情況。”他聲音又低又恨:“我們在半路上遇到車禍,對方一直糾纏不肯讓開。現在看來那根本不是‘車禍’,而是有人故意設計出來拖延時間!”
季子茵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來,逐漸冷靜下來:“誰乾的?”
她很快意識到是誰。
她全身僵直,肩膀發抖,咬牙切齒的說:“是她!是喬念!隻有她才有可能屏蔽掉機場的信號,也隻有她有這個能力查到我們說的車牌號,偽造出一輛一模一樣的車。”
季子茵反應過來,隻覺得全身冷空氣倒灌進來,手指尖涼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