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了?”
聶清如見慣了這種場合,微微眯起眼眸,語氣變得強硬起來,甩開手,側了側身,冷聲道:“你還小,什麼都不懂。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因,不是無緣無故那麼做。”
“自己的原因?”喬念隻覺得可笑極了。
她黑眸看向連臉都沒敢露出來的外婆:“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原因能讓您親手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你說的原因,你女兒知道嗎?她會體諒你的為難,原諒你讓她早早離開人世麼?”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聶清如被戳到痛處,帽簷下遮擋住的臉往下沉,眼眸縮成針尖麥芒,嘴角往下抿,臉上都是鋒銳之色,明顯動真怒,身上有了殺機。
葉妄川並肩站在她身旁,伸手把女生拉過來:“過來。”
他微微偏下頭,看向發怒的女皇,笑道:“您碰她一根手指試試?”
他跟喬念不一樣。
他身上沒有那麼鋒芒畢露的囂張,看起來更像是從煊赫家族走出來的貴公子,常年浸潤在上層圈子裡,早就錘煉出喜怒不形於色的溫和表象。
可任何一個同樣在上層圈子待過的人都明白,像葉妄川這樣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人。
他們早就把手腕玩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人家未必會跟你硬碰硬,可不管軟硬,人家都不慫你。
你要玩,這類人往往能陪你玩到底!
聶清如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跟這樣子的人扯上關係,但她到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怕事兒,眼眸一沉,剛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