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清楚外麵到底怎麼樣了。
身上沒有一處不在疼,可這些都比不上那天聶清如在酒店看他那種失望的眼神來的刺痛。
“藥換好了,病人要多注意休息。”
醫生給他換了藥,叮囑了幾句。
聶啟星沒有理,連眼神都吝嗇給一個,彷佛這些醫生護士不值得他理會似的。
醫生習慣了他這種高傲的態度,儘職儘責把自己該交代的交代了,就和護士一起整理好東西拉開門出去。
迎麵就碰到站在病房門口的人。
醫生愣了下,還是喊了聲:“聶女士。”
聶清如問了句:“人怎麼樣?”
醫生知道她來頭不小,具體什麼人,他也不清楚也不想去打聽,就客客氣氣的說:“病人身體在好轉當中,隻是腿…”
“你說。”
“他的腿本來就受過傷一直沒好,按說如果他好好複健,將來還有下地行走的可能。”
“但是他還沒好又受傷了,導致他腿疾越發嚴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就算能…也恢複不到多好了。”
聶清如最早就知道聶啟星的腿會留下終身殘疾。
專家當時就說過,哪怕複健後最樂觀的結果,也是輕微跛足。
可是現在……
醫生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清楚,聶啟星將來再怎麼恢複也得落個重度殘疾,將來可能跟陸執一樣,一輩子都離不開輪椅。
她的接班人…可以是個輕微跛足。
可要是聶啟星徹底殘廢了……
聶清如揉了下眉心,揮手讓醫生先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