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記者在看到她打電話還準確說出自己公司名字時,眼皮子跳了兩下,但還不是特彆慌。
幾分鐘後。
他手機響起來,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他下意識望向跟自己對峙的人一眼,心跳加速,摸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上司的電話。
不會吧……
他還抱著一絲僥幸,接起來:“喂,組長……”
下一秒。
他臉色驟變,青中帶著紅,紅裡泛著黑,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短短十幾秒鐘。
年輕記者就跟觸電般飛快掛了電話,然後咬緊後槽牙,默默地將相機遞了過去,小聲道:“我就拍了兩張。”
他隻拍了兩張就被喬念敏銳的發現,並且馬上找上門來。
年輕記者看著她接過相機哢哢一頓刪除,還不忘將相機後麵的內存卡摳出來,當著他的麵直白的說:“這個東西我拿走。”
他今天蹲了一天拍的照片都在裡麵,記者實在不甘心,眼看著女生要走,張嘴哀怨道:“你不是都刪了照片嗎?為什麼還要拿走我內存卡。我不會用內存恢複照片,那裡麵還有我要用的東西,你能不能……”
誰知道女生這時回頭,挺意味不明的掃了他一眼:“不能。”
記者臉頓時漲得通紅:“你……”
他氣得夠嗆,是氣眼前的人仗勢欺人,欺負他這種沒背景的普通人。
他表情都變得扭曲又屈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女生仿佛看出他在想什麼,嗤了一聲,眼神明明是冰涼的,卻又好似藏著燎原之火:“伱可以把主意打到一個無關的小孩子身上,又因為彆人拿走你內存卡就在這裡委屈。你要真那麼委屈,就委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