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聶清如座駕碾過落葉開進聶家。
她來之前就給聶濤打過電話,聶家客廳裡老小都在,隻不過家裡氛圍過於沉重。
大家都端坐在自己位置上,要不然低頭喝咖啡,要不然望向窗外放空自己,幾乎沒人說話。
連身體孱弱隻能待在房間修養的聶老太爺都露麵了,由菲傭推著來到客廳,諱莫如深掃了眼一大家子人。
“爸。”聶濤過去代替菲傭為他推輪椅,將他推到中心位置。
聶家其他人也放下手中雜事,望向聶老太爺的方向,一個個老實極了喊人。
聶老太爺誰也沒看,聲音聽得出疲倦:“清如呢?她還沒到?”
聶濤如實回答:“她給我打電話說在來的路上,應該快到了。”
聶老太爺就不說話了。
……
事實上聶清如在他們說話的功夫確實已經到了聶家外麵。
她還沒來得及進去就接到跟聶家交好的那位議員打來電話,剛把手機放在耳邊,那頭就傳出心急火燎的聲音。
“女皇,我是看在您麵子上才答應幫忙。結果事情鬨成這個樣子,媒體緊咬住我不放,上麵已經開始調查我……”
對方話裡沒說責怪,卻字字都是責怪。
聶清如深呼吸一口氣,稀朗朗的漆黑的眼睛透出幾分森然:“艾倫議員是在怪我。”
手機那頭的人終究還是忌憚她,勉強打圓場道:“女皇陛下,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次事情鬨得太大,影響太惡劣。”
“下個月就要進行州長競選,我還是希望能夠參加這次競選。可要是解決不好這件事,彆說競選州長,我的議員生涯還能走多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