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如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當即打斷:“嗬,我也沒好辦法。”
事情鬨成這個樣子,哪兒還有什麼好辦法。
人家一步一步早就將他們推入設計好的陷阱,現在後路都被切斷了,隻等看他們好戲。
而這一屋子的蠢貨還以為她有解決辦法,能輕鬆化解這個死局。
事實上聶家所有人真這麼想。
聶濤被罵的狗血淋頭後,急得眼睛充滿血絲想要求她,被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的聶老太爺盯了眼,示意他先閉嘴。
聶濤儘管急得不行,收到父親的眼神還是強忍急切,抿唇安靜下來。
聶老太爺在這時慢吞吞道:“清如,我知道你大哥這次做事太莽撞連累到你了。”
“可是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等解決了這個事情你再怎麼生氣,罵他都可以。”
聶清如對上他那雙渾濁蒼老都不忘算計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反問:“伱以為我在鬨脾氣?”
聶老太爺沒說話,可滿臉的疑惑仿佛在問她‘難道不是嗎’。
聶清如冷下臉,不再看他:“我從二十歲被迫嫁給自己不愛的人開始就沒那個心情了。”
聶家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隻有聶清如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再加上骨相突出、輪廓分明,生來就帶有一股特彆的貴氣,也容易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
聶老太爺聽她說起這話也不好再端架子,猶猶豫豫地說:“清如,你就再幫家裡一次。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聶濤也反應過來,忙道:“我一定管好君瑋,不會再讓他出去惹事。”
影子一直安靜的站在聶清如身邊,黑衣黑褲,仿佛他就是一道融入黑暗中的影子。
他看著聶家滿屋子的人虛偽的嘴臉,再看著自己主子早就習以為常的神情,隻覺得萬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