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死了。”喬念說的很直接,打斷他的話。
季淩風像是被掐住脖子,表情陷入痛苦當中:“是,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我也是推波助瀾的人之一,是我殺了她。”
這話要是擱在以前說,喬念也許會相信,隻是看到病床上男人無比痛苦的將手指插過頭發抱住頭的樣子。
她突然釋懷了。
“你沒那個本事。”
季淩風抬起頭:“什麼?”
喬念雙手抱胸,眼眸很冷卻很冷靜:“你不夠狠。”
心不夠狠,殺不了人。
要季情命的人,隻有聶清如那種沒有心的狠人才能做到,像季淩風這種她現在還坐在病床上痛苦捂臉的男人怎麼可能殺死季情……
“她到底是怎麼死的?”喬念看向他,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最想問的問題。
季淩風像是陷入巨大的痛苦回憶中,英俊成熟麵龐在回憶中逐漸皺起,扭曲:“我也不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天我聽到消息的時候拚命地趕過去,到了那裡以後隻看到一片狼藉,她…連屍體都沒能保存完全。”
季情是死無葬身之地,連遺體都沒留下來,被炸成無數片落入深海中喂魚,整個場景慘不忍睹。
季淩風還記得他當時精神瀕臨崩潰,天都塌了,隻想不顧一切的給她報仇。
可是他做不到。當時謝韻已經生產,他頭一天還抱過那個還在繈褓中的孩子,孩子很小一個柔弱的躺在他懷中衝著他吐泡泡,伸手握住他一根手指頭攥緊,那種觸感他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