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口中的事實卻如同一根尖刺插在聶清如心裡,無法拔出,讓她不可避免的想起當初自己做的決定。
她跟喬念對峙了足足一秒鐘,才抿唇倨傲的開口道。
“季情必須死。”
她也沒解釋為什麼,似乎認為沒必要跟喬念解釋自己的行為。
“就算我當初不那麼做,她也會死。”
季情做的事情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注定自尋死路。
她當初回到隱世家族還沒有能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一麵是必死的女兒,一麵是唾手可得的尊榮。
聶清如隻考慮了一個晚上就做出了選擇。
她也不是毫無感情的人,哪怕養條狗養了二十年也會有感情,何況這二十年裡季情從小到大小心翼翼的討好自己。
要不是季情身上流著她最痛恨的男人一半血脈,她也不至於那麼無情。
可誰也改變不了命運。
聶清如不認為自己有錯,看向喬念的眼神裡隻有坦然,沒有半點愧疚心理:“站在你的角度,我也許做的太過冷血。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已經儘了最大努力勸過她了。”
她確實勸過季情不要再研究下去,隻不過是在電話裡提了一句而已。
季情一向聽她的話,那次卻沒有答應自己。聶清如厭煩的同時也懶得再管她,就那一次再也沒有提起過。
當然,這些在她眼裡都算自己‘儘力’挽救過了。
以她的角度來看,犧牲一個生來就永遠討不來自己歡心,還隻會證明過往屈辱的女兒就能換來至高位和數不清的好處。
隻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