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發自內心這麼說的,並不是說說場麵話。
她見觀硯抬眼看自己,就笑笑:“我剛突然走過去找你,你願意跟我過來,足以說明你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不然觀硯大可不必理她。
不過秦夫人還是用那雙沉澱歲月的優雅眼眸看向她:“秦肆那孩子可能沒跟你說過,我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他的婚姻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當然也不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人能做主,而是需要他爺爺同意。”
“觀硯小姐,他爺爺是個偏傳統的人,可能無法理解你的職業和生活。所以……”
秦夫人全程都用那種溫婉舒柔的聲音在娓娓道來,無論是態度上還是語調上都沒有半點居高臨下的意思。
可她話裡話外表達出來的含義已經十分明顯。
觀硯收起自己前一刻還在思考的可笑問題,並沒有因為秦夫人的態度而失態,而是點點頭,十分上道的表示:“我知道了。”
觀硯沒有一點生氣,甚至微微衝她頷首,禮貌又疏離:“您還有話要跟我說嗎?”
秦夫人愣了愣,大概沒想過觀硯會是這個反應。
觀硯倒是不在乎她怎麼看自己,又垂眼看了自己手中的禮物一眼,道:“要是您沒什麼事兒,我就先過去送禮了。”
人家不哭不鬨不爭也不吵,秦夫人還能有什麼話說,隻得讓開一條可以通過的路:“觀硯小姐請自便。”
觀硯說了聲:“謝謝。”
然後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一點沒有被打擊到的摸樣,看起來一如進來時的從容張揚。
秦夫人心裡說不出滋味兒,總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麵,有些乾巴巴地,甚至顯得自己語重心長的樣子很可笑。
她本意不是為難觀硯,人家又表現得極好溝通很配合自己,秦夫人還有什麼話可說,隻得在觀硯走後,跟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