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凱偏頭冷靜看他：“斯蒂夫總裁有什麼直說吧。”
“雷先生果然是爽快人。”他笑笑：“那我就直說了。”
“當然。”
雷凱做了個請的手勢，氣勢比剛接手雷納德位置時從容許多。
斯蒂夫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看到雷凱比自己預料中成熟穩重，鋒銳的眉棱緩和下來：“我很願意加入激進派，隻是需要您給我透個口風。你們對…女皇到底什麼看法？”
他還是將聶清如稱呼成女皇，口氣沒多尊敬。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不妨告訴您。這次史密斯銀行各大股東私下早就商量好了，我們是有換人的想法。畢竟聶家在隱世家族不過中等，這些年手段越來越不入流，我們作為比聶家更高一等級的家族被一個依靠女人聯姻發家的家族壓在頭上這麼些年，心裡不好受。既然有機會改變現狀，我們大家的想法肯定跟隨樞密院的腳步走…”
“薛老可不是這麼想。”雷凱眉梢沒動，依舊注視對方，目光冷靜銳利。
斯蒂夫微微聳肩，看著他微笑：“他老人家老了，總是那麼戀舊可不行。我們年輕人要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嗎？我也隻是從利益出發，為自己家族爭取權益，這沒錯吧。”
雷凱大概明白對方意思，身體靠在椅背上麵，不再跟他繼續來回試探，直言不諱道：“樞密院依舊尊重聶女士，她也是公認的樞密院長老之一。”
斯蒂夫表情變得玩味起來，沒有馬上搭腔，心裡已經有了成算，雷凱的言下之意擺在麵前，聶清如還是樞密院長老，也僅僅是樞密院長老，再也沒有以前特權了。
以雷凱為首的激進派嚴格按照聶清如現在身份對待她，也就是說，聶清如確實失勢了。
斯蒂夫從他短短一句話中剖析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笑著跟雷凱道謝：“我明白了，謝謝您。”
“嗯。”雷凱應了一聲，如同什麼都沒說般，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聶清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