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什麼意思。”南淩再遲鈍也意識到南正峪即將做的事情。
“你大伯父要一個交代,你以為光她們兩個交代就算完了?我們也參與了,我一樣得給人家交代。”
南正峪退後兩步,跟他拉開距離,壓根不給他阻止自己的機會。
他咬牙,用力揮刀切掉自己一截小拇指,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地麵,觸目驚心。
“啊!”
南正峪痛得嘶喊出聲。
但他畢竟是個有野心也有魄力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南天逸從那麼多旁支中挑選出來。
南正峪很快忍住足以眩暈的劇痛,捂著流血的手,看著已經呆若木雞的兒子,沉聲說:“我知道你總覺得我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但兒子,你要清楚…你之所以能跟季南、丹尼爾這些人站在同一個圈子裡做朋友,不是因為你自己有多優秀,而是你大伯父認可我們一家子!”
“你跟季南、丹尼爾他們不一樣,他們不管如何也是家裡最多資源扶持的那一支,而你不是。”
“以後性子彆那麼傲了,你媽經常跟你說的一些話,隻會害了你。”
南淩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過去攙扶住他,額頭全是細密的汗水,無比痛苦:“您彆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
南正峪堅持不走,提醒他:“你先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記得我交代你的事情。”
南淩咬牙,鬆開他,又折返回去撿起地上那一小節手指,指尖不住地發抖,將東西放進衣兜裡,重新攙扶住南正峪:“去醫院!”
南正峪劇痛又失血過頭,臉跟紙一樣白,全身力氣迅速流逝,不得不將身體大部分重量壓到南淩身上。
最後在南淩攙扶中踉蹌走出酒店,坐上車,往醫院趕去。
因為葉妄川沒聲張,所以沒幾個人知道在謝聽雲的生日宴上還發生了一個不小的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