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瑞看他腫的像豬頭似得臉一眼，默默地收回目光，扶著他的手強壯有力：“嗯。”
亞當挺不好意思又說：“還有剛剛…謝謝你替我出頭。”
其實博瑞不用替他出頭。
他們兩個關係說是朋友，其實也不是多麼好的朋友。自己之前處處跟他作對，也就來了這裡，誰也不認識，才勉強跟他熟悉起來。
亞當自覺自己都沒多少真心，博瑞卻願意在方才阻攔住教員的暴行，替他說話。
亞當說不感動是假的。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兄弟了！”
他專門強調：“真兄弟！”
博瑞見他左臉高高隆起像饅頭，又紅又腫，眼睛都腫得變成了一條縫，唇角帶著血跡，忍不住用手撐開他的臉，冷心冷肺說：“我是你就少說話，嘴巴不痛？”
亞當痛得齜牙咧嘴，臉上多了份笑容，嘴上罵罵咧咧：“嘁，你他媽果然還是這麼無趣！”
“我管你怎麼想，你不跟我當好兄弟無所謂。反正我決定了，你就是我兄弟，以後有危險，我也第一個站出去保護你。”
“……”博瑞不跟小小學雞吵，繼續看向台上。
……
擂台上，冷風簌簌灌入衣服裡麵。
教員全身血液接近半涼透狀態，全身每一寸骨頭仿若被車輪碾壓過去，一寸寸筋骨斷裂的劇痛傳遞到神經深處。
他抵抗不住對疼痛的恐懼。
顫聲道：“我，我認輸。”
喬念抬起踩在他背脊的腳，抬起頭，直勾勾看向台上剩餘幾個教員，堪稱挑釁的口氣。
“…唔，承讓了。”
台上幾個島上的教員臉上都不好看，特彆是003號教員，目光如電射向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