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茂山淡定的端起茶盞喝了口茶,如同他是戲台上的演員,威嚴的眼眸落在他身上,從容道:「繼續說。」
沈敬言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他還算儒雅的臉漲得通紅,更像是被葉茂山反應刺激到了,握緊拳頭,突然口不擇言起來。「葉老,我理解你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情。但是我作為念念的小舅舅,我有資格給我侄女墳前送一束花。你們如果不願意給她辦葬禮,我這個沒有血緣的小舅
舅願意出麵出錢,到時候你們來參加就是了!」
他甚至連江宗錦和江離一並罵了進去,沉聲道:「當然,你們這些人不願意來也無所謂。我照樣會把葬禮辦的風風光光!」
江離騰地一下站起來:「你說夠了?」
沈敬言看著他不改冷笑:「你妹妹以前沒少維護你,結果她死在外麵,死無葬身之地,你倒好。還有心情在這裡陪人家吃飯。你對得起她叫你一聲哥嗎?」
沈敬言說著,又冷眼對葉茂山道:「您老不願意給念念辦葬禮就算了,我做不到您這般無情。」
「您放心。看在念念和葉少的關係上,我會順帶給葉少也立個牌匾,讓他也能接到香火供奉,不至於在大海裡麵變成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輪回!」
這話說的極其刁鑽惡毒。
也虧得昨天葉茂山就知道喬念和葉妄川沒事,還親自去萊茵見上兩人一麵,親眼確定了兩人平安無事。
不然就前幾天他在醫院裡有人當著他的麵說這番話,葉茂山捫心自問,隻怕保證不了自己不會被刺激的心臟病發作。
隻不過他現在知道喬念和葉妄川沒出事,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再看沈敬言的表演隻覺得惡心透頂兒,失去看下去的興趣。
「叫人把他們請出去。」
「嗯。」
葉藍同樣反感至極,麵無表情按響服務鈴,叫服務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