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看完她發來的消息眼裡那點熹微的光芒熄滅了,眼尾沁人的紅色越發紅起來。
他寧願觀硯罵他,好過她如此的清醒冷靜理智的將他們一年多的感情下了結論。
就在秦肆陷入痛苦的沼澤中時,葉妄川他們姍姍來遲,正好碰到杵在門口沒進去的人。
“你這是……”葉妄川腳步微頓停下來,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男人,微微揚起眼梢:“哭了?”
喬念本來打算越過他直接進去,聽到這裡跟著頓住腳步,折返回去,走到秦肆麵前。
秦肆雙手捂住臉龐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聲音哽咽甕動:“喬妹妹,你是不是也討厭我了。”
喬念太陽穴被針紮過似的尖銳刺痛起來,清明黝黑的眼眸映照出他這幅哭泣的樣子,澆滅了她心裡對他不滿的火焰。
女生聲音淡漠。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知道。”
秦肆努力擦拭滾落的淚水,但這些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好似隻有通過這樣才能宣泄內心尖銳刺骨的痛苦。
他脖頸青筋用力凸起,又狼狽又頹靡的低下頭,低聲道:“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喬念就算對他在這件事上麵的處理失望至極,親眼看到他如此頹廢的樣子,也說不出責備的話。“我們失望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讓觀硯失望了。”葉妄川簡約的衣著也掩不住他身上的獨特魅力。他就像那山巔的孤鬆,獨自挺立,引人注目也有能指引
人方向的能力。
秦肆抬起頭來,濕漉漉的眼睛周圍泌紅:“…我知道。”
“唉。”葉妄川歎了口氣,眉棱驟斂:“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就不會這麼沒出息。哭能解決問題?還是你想靠著哭來解決你父母或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