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西亞隻是常年呆在實驗室,不是聽不懂人話,聽得出來皮埃爾話裡話外的不滿和警告。
埃莉諾在警告她不要再惹事,也在不滿她之前公然排擠化學師的做法。並且將化學師劃分到自己人的範疇。
“…我隻是奇怪她大中午出去。”
“這個我會詢問化學師。”皮埃爾沒有波瀾:“她應該隻是感冒不舒服,呆在房間太悶了出去走走。”
貝西亞張了張嘴想說她看到的化學師不像是感冒病態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幫我謝謝埃莉諾,還有…之前我沒考慮那麼多,不是故意針對她。”
“嗯。”皮埃爾並不熱情含糊應了一聲。
“我先掛了。”貝西亞自己還沒意識到自己道歉的態度算不上誠懇,依舊清高過了頭。
在她自己看來,她和埃莉諾同樣出自艾琳家族,她還比埃莉諾大幾歲,儘管出自旁支,但一直在實驗室工作並且小有成就,和埃莉諾的關係趨近於平等。
可在皮埃爾看來,她直呼埃莉諾的名諱就是伶不清的表現。
艾琳家族所有人都該圍繞族長和繼承人服務,貝西亞所謂的能力隻代表她算埃莉諾小姐一件趁手的工具,工具怎麼能直呼小姐的名字。
皮埃爾更加不相信她說的那番懷疑化學師的言論了,淡淡的說:“我會轉達給埃莉諾小姐。”
“謝謝。”貝西亞掛斷電話,心事重重從露台回到自己客廳,看見三組的成員逗留在她這裡還沒走。
她不由想起中午被趕出去的丟臉的場麵,短暫的停滯住了腳步,又恢複如常。
“我跟家裡麵說了。他們會出麵和化學師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