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房間套了件衝鋒衣,將拉鏈拉到頂,雪白下顎埋進去,隻看到一雙清淡犀利的眼睛。
喬念戴上鴨舌帽,彎腰撿起桌上聯係埃莉諾的那個手機,徑直出門去了。
……
十五分鐘後。
她到達貝西亞住所外麵。
這一片住的全是研究所工作的科學家,除開進出比較麻煩危險以外,互相串門沒什麼機關陷阱。
喬念按響門鈴。
……
裡麵三組的人還沒走。
他們習慣在貝西亞這裡呆到晚上睡覺時間,再回到住處去睡覺。
大家已經忘記了化學師的話題,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實驗室的八卦,還有生活裡的一些瑣事。
其中就有人提起六組和十組的賭約。
「化學師還不知道有人為她出頭,跟六組的人打賭吧?我聽說她這幾天沒去實驗室,導致外麵在傳她被咱們排擠的混不下去了。六組那個卡爾不是跟那個誰打賭嗎?據說今天在更衣室卡爾當眾讓那小子按照賭約下跪道歉。」
他說的幸災樂禍,又道:「嘖!那小子有幾分脾氣,說化學師還沒走,他們賭約就不算完。卡爾和六組的人差點和他吵起來,一度想動手打人,可惜慫了沒敢真動手。」
黑人皺起眉頭,不高興道:「你怎麼又提起來了。」
「嗐!」那人不好意思摸了下後腦勺,道歉道:「我們不是閒聊嗎,我突然想起這件事。」
又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不是故意提起化學師。」
化學師三個字如同魔咒。
頃刻間將彆墅裡好不容易才恢複的熱鬨氛圍掃了個七零八落,隻餘下尷尬和沉默,大家紛紛偷瞄起坐在吧台喝酒的女人。
氣氛再次僵硬之前,有人聽見門鈴聲,像聽到救命聲,趕緊放下酒杯起身:「這麼晚了誰呀,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