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抬起手,推開了門。
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地上昏迷過去的侍者,像一灘爛泥擋住了她的前路。
喬念一腳踢開地上的人,往上抬眼,男人緊蹙著如劍般的濃眉,眉間皺起的紋路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額頭上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
他胸前的襯衣領口微敞開,淩亂的發絲和聽到動靜抬眼看過來的眼眸正好和她撞在了一起。
喬念看到他沉亂的眼底隱忍的多了一絲清醒,乾涸的薄唇抬起來:“喬……”
“閉嘴!”喬念壓低嗓子,隻覺得一瞬間心浮氣躁,好似被衛衣的領口勒住了脖子一樣呼吸困難。
她走過去,先拉起男人藏起來不讓她注意的右手,強行掰開他緊握的五指,低頭就看見掐的皮開肉綻的傷口。
她脖子上的窒息加重了,微微抿唇,強迫自己理智回籠,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再蹲下身去檢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彆的自己沒發現的傷口……
她隻是在幫忙檢查身體,沒一點多餘的令人旖旎遐想的動作,他卻不由得加重呼吸,用儘全身的力氣與體內肆虐的藥性抗爭。
“彆…”他急促低喘,伸手去攔喬念。
喬念沒理他,簡單的檢查過他身上沒有彆的受傷的地方過後,就跟他拉開了距離。
“怎麼會中招了?”
“…回頭跟你解釋。”男人嗓音沙啞的利害,吐息間嗬出的氣息如滾燙的岩漿。
“外麵停了我的車,你把我送下去就可以了。”
“你覺得給你下藥的人想不到這個?”喬念說:“你出來有一會兒了吧?等他們發現你還沒回去就會去找你。對方既然下了這個套就不會讓你輕易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