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難題足以令她忽略掉右肩膀帶來的劇烈的疼痛,她還是小看了艾琳沃的果決。
之前艾琳沃開的那一槍,正好打中了她肩膀。
喬念還記得右肩先是一陣尖銳的刺痛,如同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入,疼痛從傷口處迅速蔓延,如洶湧的潮水般衝擊著每一根神經。緊接著,一種灼燒般的感覺開始在傷口周圍擴散,仿佛有人拿著燒紅的烙鐵按在肌膚上。
特彆是她拿到那株植物快速離開現場的時候,隨著她每次動作起落,受傷處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著,每一次抽搐都帶來新的一波劇痛。血液從傷口緩緩滲出,溫熱而粘稠,那紅色的液體似乎在責怪她不應該大意輕敵,更不該為了一株壓根不知道用途的盆栽硬生生挨了一槍。
但喬念從不後悔任何一個決定。
她有感覺自己帶出來的植物的重要性,因為那位地位崇高的生物學家在說起研究會名垂千古的時候,曾經兩三次看向旁邊的盆栽。
特彆是她帶出來的那株不起眼的雜草。
如果這隻是一株雜草,那個赫爾不會三番兩次的往那裡看,並且眼神裡透露出狂熱。
她懷疑這個植物跟葉妄川解毒有關。
所以喬念不顧危險硬是將東西帶了出來。
現在就要想辦法離開了……
喬念找到剛剛打暈的女傭,人還蜷曲在水泥地上沒醒過來,旁邊塞著一個黑色的背包。
就是她帶來的包。
她忍著劇痛彎腰從裡麵翻出來要用的東西,先用紗布纏繞肩膀兩圈,打了個死結止住血。
喬念再重新套上外套,戴上鴨舌帽遮住蒼白無血色的瓜子臉,靠在牆邊上等待送上門來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