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打算回出租屋找條絲巾。
讓陳晉年把她送到小區門口,開車先去上班,不用等她,她上班時間沒那麼苛刻,可以自己打車去。
陳晉年還是把她送到了住宅樓下,看著她進去,才驅車離開。
虞喬上樓時心情很好,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從電梯出去,看到走廊上杵著的人時,她停下腳步,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
蔣西洲腳下已經丟了十多根煙頭,當聽到動靜,扭過頭,看到從外麵回來的人時,他那張本就陰沉的臉越發可怖的厲害,扔了手裡的煙,大步朝她走過來。
虞喬下意識就想轉身逃跑,可蔣西洲已經先一步抓住了她手臂,力道大的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你昨天晚上沒回來,你去哪了?”
虞喬痛的蹙起眉頭:“蔣西洲,你乾什麼?你鬆開,你弄疼我了!”
她掙紮著想把手抽回來。
“回答我?你他媽昨天去哪了?為什麼一晚上沒回來?說啊!”
蔣西洲陡然朝她咆哮。
虞喬嚇得身子抖了抖,看著男人眼底猩紅的血絲,還有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晚宴穿的那身。
“怎麼不說話?”
蔣西洲死死盯著她發白的臉蛋,目光突然一下掃到了她脖子上,瞳孔劇烈緊縮,伸手撥開她的頭發,看到了那些刺目的痕跡:“這是哪來的?”
蔣西洲也不是什麼純情少男,自然知道這些是什麼。
可越是心裡清楚,他就越是不能接受,甚至憤怒,失去理智。
“關你什麼事!”
虞喬看著他一而再再而三跑過來,心裡很煩躁:“蔣西洲,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你是我哥哥,麻煩你不要……”
蔣西洲突然將她一把甩在了牆壁上。
虞喬的背撞上冰冷的牆壁,疼的她小臉都皺了起來。
“你發什麼瘋?”
蔣西洲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神色陰狠質問:“告訴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那個醫生睡了?”
饒是虞喬認識了蔣西洲這麼多年,也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
她睜大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受到攻擊條件發射的掙紮,卻絲毫沒有用處。
“你到底有沒有跟他上床?”
虞喬呼吸艱難,有些吃力和斷斷續續的道:“他……是我……男朋友……我和他……上床不是很……正常嗎?”
“你怎麼這麼不自愛!”
蔣西洲手上力道不斷加重,眼底的猩紅跟暴怒,讓虞喬如此近在咫尺的感覺到死亡的距離。
在她以為她會被他掐死在這裡的時候,電梯那裡傳來開門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跟怒喝傳來:“你們在乾什麼?”
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跑過來,將虞喬從蔣西洲手上救下來。
她捂著嗓子劇烈咳嗽。
“這位先生,你涉嫌故意傷人,請你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虞喬作為當事人,也要被帶到警察局去做筆錄。
她不想把事情鬨大,解釋了一番,警察聽他是她哥哥,也確實不好處理這類家務事,隻能把人帶走教育。
虞喬看著蔣西洲走進電梯後,拿出鑰匙打算進門。
這時對麵的門打開,劉誌軒走出來,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
虞喬轉頭看到他,有些驚訝:“你沒上班嗎?”
“我今天休息,剛剛是我報的警。”
虞喬愣了一下,連忙說了聲“謝謝”。
劉誌軒看著她的脖子,“你為什麼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