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年收拾完後,把行李箱關上,拉起來,覺得房間裡過於安靜,以為她睡著了,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卻看到她還睜著眼睛。
他本來要拿著行李箱出去,可頓了一下,鬆開手走過去,坐下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等我回來。”
男人要起身的時候,虞喬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了回來:“可我不想你去。”
陳晉年看著她眉眼間的嫵媚跟勾人,喉結上下的滾動著,從喉嚨深處發出微啞又沁著調侃的短暫笑聲:“怎麼這麼粘人?”
虞喬很清楚,她不該這麼任性,他是去出差,不是去見虞明玫。
可虞明玫就在美國。
他們之間這幾年真的一點聯係都沒有嗎?
如果虞明玫知道陳晉年去了美國,她肯定會去找他的。
陳晉年知道他跟她領證後,這是第一次出差,她一個人待在家裡應該是有點孤獨的,他低聲說道:“我儘快回家。”
聽到“回家”兩個字,虞喬還是把手鬆了。
陳晉年給她拉上被子,摸了摸她的臉頰,“無聊的話,讓周商商過來陪陪你。”
他不介意周商商過來住,反正家裡還有房間。
虞喬翻過身,沒搭理他,半邊臉埋在枕頭裡,頭發遮著另外半邊臉,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從她默不作聲能看出,她不高興。
陳晉年在旁邊坐了一會,直到手機又響了,他才起身拉著行李箱離開。
男人走了後,虞喬就睡不著了,腦袋裡一直回想著虞明玫發的那些微博,她的遺憾,她的思念……
一想到陳晉年現在在去見她的路上,虞喬心裡就不安,難受,慌張……
可是,那是他的工作……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卻始終都不能把心裡那些不快樂的情緒壓下去。
回自己房間去洗了個澡,沒什麼睡意,不做事總會胡思亂想,她就去陳晉年的房間,給他把床單拉了下來,打算給他換個乾淨的。
打開櫃子,在翻找床單的時候,虞喬看到了抽屜裡最下麵壓著一塊很熟悉的布料,這不是她穿的那件旗袍嗎?
虞喬拿著自己的旗袍,眼裡很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為她的旗袍扔在了酒店,那個時候她腦袋裡太混亂了,事後想起來,也覺得去要很麻煩,就沒在意了。
原來旗袍在陳晉年這裡。
可他為什麼不還給她?
虞喬想到之前他對她那麼凶那麼惡劣,她還真以為他不待見她,以為那天晚上酒店房間裡,他對她的冒犯也是因為他跟她都喝了酒。
這個男人可真夠表裡不一的。
衣冠禽獸!
虞喬心裡憤憤的罵,可嘴角又不自覺的牽起弧度。
他應該還是挺喜歡她的。
這麼一想,她心裡就沒那麼不安了。
她應該相信他,如果他跟虞明玫真的還有可能,就不會一直單到二十八歲。
現在交通那麼發達,就算人去了國外,也不過一張機票的事情。
他有那麼多時間去找她,挽回她,他們都沒有修成正果。
現在他娶了她,說明他跟虞明玫是有緣無分的。
陳晉年已經是她的丈夫了。
他說過他會對她忠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