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虞喬偏著頭看著車窗外麵,緊咬著唇瓣,沒有說話。
可從她那張因為情緒起伏而漲紅的臉,就知道她現在在生氣。
陳晉年把車開上馬路後,冷沉的開了口:“虞喬,我並沒有答應你的那些條件。”
虞喬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過了足足三秒,才會意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她頓時就更生氣了,惱火的扭過頭:“陳晉年,就允許你跟虞明玫眉來眼去,我跟蔣西洲吃頓飯都不行嗎?”
陳晉年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已經很不耐煩了:“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沒有跟虞明玫吃飯,哪來的眉來眼去?”
“你沒去找過她嗎?你沒跟她待上一晚上嗎?你沒讓你朋友投資她的劇本嗎?她打我的時候,你沒有冷眼旁觀嗎?”
虞喬越說越激動,臉色也越來越冰冷:“陳晉年,所謂的清白不是你用嘴巴說的,在我眼裡,我看到的就是你們不清白,你不能跟虞明玫徹底的劃清界限,那你就跟我去把婚離了,你不離婚,我也不會再對你保證忠誠,我想跟誰吃飯就跟誰吃飯,就是……做些越界的事情你也管不著。”
陳晉年太陽穴突突起跳,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越界的事情?”
男人臉色很陰鷙,轉過頭,眼神跟冰刃一樣:“虞喬,你是我老婆,你要是敢越界,我就把你的奸夫命根子給廢了!”
虞喬抑製不住氣的渾身發抖,“你就知道對我耍狠,我被打的時候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陳晉年,你這是雙標,你就是一個王八蛋,我倒了八輩子黴才會上你的當……”
她氣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忙用手擦了擦:“反正我一定要跟你離婚,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去起訴,就算一審不過,我也不會放棄,我一定要跟你把這個婚離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虞喬哽咽著說完後就用手去拉車門,打不開,越發歇斯底裡,聲音很尖銳:“陳晉年,你給我把門打開,我要下車,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
陳晉年被她吵的腦袋疼,最後還是把中控打開了。
虞喬一打開車門就跑。
陳晉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抬手摁了摁眉骨,把車開走了。
……
夜晚,1997。
周司沉推開包廂的門,看到陳晉年一個人坐在裡麵,他去他對麵坐了下來:“怎麼沒讓賀朝過來陪你。”
陳晉年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聽到聲音,睜開眼,坐起身:“有胃藥嗎?”
“我怎麼有那種東西!”
周司沉看了他一眼,“胃疼了?”
陳晉年低低“嗯”了一聲,心裡很煩躁,拿了酒瓶倒酒。
周司沉打了個電話,讓人去買胃藥。
擱下手機後,他不讚同道:“胃疼還喝酒?”
陳晉年沒理會他,很快一杯酒灌了下去。
周司沉知道他心情不好是因為誰,他摸出香煙跟打火機,一邊點煙,一邊開口說道:“看你這個樣子,我都有點恐婚了。”
他將打火機隨手扔在茶幾上,吸了口煙,吐出煙霧,很好奇的問道:“你當初是怎麼跟虞喬好上的?”
陳晉年手裡的酒杯頓了下,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過了半晌才出聲:“一開始跟她在一起還挺開心的。”
“聽你的意思,那就是現在在一起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