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血親目前實力不足,他不希望讓自己的妹妹被卷入進來。
那,浮傾大人應該可以吧?
他知道,浮傾大人很強,甚至說不定連神明都能一戰。
他也知道,浮傾大人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所以,他才會在這裡。
雖然沒有等到殿下的血親,但能等到浮傾大人,也是他的幸運。
至少,他最後的時光,還做了有意義的事情。
“我在王子殿下的記憶裡,看到了您的存在,所以,我才在這裡請求您一件事。”
卡利貝爾朝著浮傾低下了他的頭顱,他已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所以,這僅僅是請求。
“在殿下的記憶中,您是他難得的,可以在您身邊放鬆下來的朋友。”
這是實話,就是空最後一般都會被惡作劇,也無傷大雅,不過是黑曆史喜+1罷了。
但,即便在深淵,王子殿下也不會那麼徹底放鬆下來。
“接下來,無論您需要什麼情報,我都會儘力回答您,我隻有一個請求。”
“可以請你,彆讓殿下孤身一人嗎?”
在他離開後,空恐怕也沒有說得上話的人了。
深淵裡都是些深淵使徒,深淵使徒一般都在外各忙各的,對空更是言聽計從。
但他們隻能算是忠誠的仆人,卻不是能夠說話的人。
“不讓他孤身一人?”
浮傾反問了一句,卡利貝爾這話,真要理解起來還真不容易。
是哪方麵的不讓空孤身一人呢?
是在空和天理乾架的時候,要他過去幫忙,讓他不至於一個人麵對天理?
不,應該不是。
浮傾看著眼前的卡利貝爾,對方那純澈的眼神讓他意識到,這人恐怕根本就想不到那麼深的地方去。
這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有些像那些被他耍的團團轉的教令院學生,又有些像那些毫無芥蒂地接納了他的踏韝砂的村民。
所以,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卡利貝爾隻是希望一件事,空在未來,能找到一個說話的對象。
一個能讓他放鬆下來,稍作歇息的地方。
僅此而已。
浮傾隻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多愁善感了?居然還在對方身上看到了些許納西妲的影子。
“如果他願意帶著上好的苦茶過來,我倒也不是不能允許他進來坐坐。”
浮傾這麼說道。
既然要來拜訪,總得帶點見麵禮吧?
他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要是空敢兩手空空地來,他可是會毫不客氣地把人拒之門外的。
“看來,我還得給殿下留張紙條。”
卡利貝爾聞言,鬆了一口,打趣著說道。
不然王子殿下因為沒有帶見麵禮被拒之門外的話,那不就太可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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