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道槍聲響起的時候,田源跟著大批警員的身後,已經來到了邊市三層。
那串如同鞭炮般劈裡啪啦的槍響聲傳來的瞬間,周圍的警員變得慌亂緊張起來!
這座城市絕大部分沒有身份的人禁止持槍,正如那個禿子警員所說,上次警員遇到槍擊事件,還是在一年多以前。
“鎮定!保持隊形!”
田源穩重的聲音讓這幫警員反應了過來,他們快速在附近找到了掩體,將他們的警司拱衛在中間,隨後也透過窗戶找到了槍聲的來源。
警車停靠的地方就在邊市西側,遠離那高聳壁壘的20米開外。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躲在樓下,正在等待著警員清查完的邊市黑戶們,全都能清晰的看到那裡發生了什麼!
三名警員慘死!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兩個染血的身影,快速用槍打爆了所有警車的輪胎,隻留下其中一輛。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警車點火啟動,刺耳的油門聲帶著閃爍的警笛像是在打所有警員的臉,猛然加速朝著壁壘相反的方向離去!
“砰!”
田源實在無法壓製住內心的暴怒,他一拳砸向了眼前脆弱低劣的窗玻璃,頓時整扇窗戶便四分五裂的爆裂開來!
他的身邊,有個年輕的,像是才加入警廳不久的警員顫顫巍巍的雙手握住手槍,瞄準了那正在遠去的警車,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
然而,還沒有等他按下扳機,田源那隻被碎玻璃劃傷的手,便重重一個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
年輕警員直接被扇倒在地,槍也掉落在了地上,他捂著半邊明顯已經紅腫起來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最以愛護下屬著稱的警司。
田源卻發出了咆哮。
“草擬姥姥的!在警廳出任務之前我是怎麼說的!你全踏馬當放屁了是嗎!在麵對風姿的時候誰都不準動槍!她就算傷了一點皮,我們整個警廳的人都要為你這個蠢貨一起陪葬!”
說完,他便轉身朝著樓下快步走去。
“馬上給駐守在警廳的負責人聯絡,讓他立刻加派警力從對餘光所有社區進行搜索!我們現在去車站,還能趕上晚上前往餘光的勞工列車!”
背靠著牆壁,嘴裡叼著煙,看到了這一出好戲的馮言一望著田源遠去的背影。
“走之前得把這扇玻璃錢賠了吧?”
田源的離開的身影並沒有停止,反而是那名被扇倒在地,從地上爬起來,最後跟著隊伍離開的年輕警員,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幣,滿臉委屈的交到了十三爺的手上。
在所有的警員都離開以後,馮言一轉頭看了一眼,那已經消失在茫茫碎石灘中的警車,他眼中的憂慮不再隱藏。
親自動槍殺了警員,她這是在挑戰議會對她的容忍限度。
......
“彆動了626!求你了,你的肩膀在流血!”
“小傷而已,不足為慮!”
“車上有醫療箱,你彆動了,我幫你包紮!”
“真踏馬刺激!之前偷摸著殺那幾個雜碎感覺不到,現在當著一群人的麵殺完就跑,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