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暮光教會已經三天了。
這幾天日子過的都很平淡,負責管教唱詩班的程嬤嬤從一開始的教導他們看教會的福音書,到後麵要完整的背下讚美真善美等人性的詩歌,今天已經開始學習識譜了。
教會中的生活確實比餘光其他地方的勞工要好上很多,為了保持乾淨和衛生,李維他們每天都會被要求洗澡,並且吃的也都是一般勞工無法品嘗到的食物。
李維和同寢室的那三個男孩相處的基本還算熟悉了,當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其中一個男孩還約他們一起借著這個時間去教會後山的墓區掃墓。
他的爺爺奶奶就被埋在那,平時父母都在工廠很忙,沒時間去墓前悼念。
同寢室的其他兩個男孩都答應和他一起去了,但李維不想隨便離開教堂。
這兩天警廳聯合餘光勞工工會對所有街區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就算教會有主教這樣的人物撐場麵,也仍舊被檢查了兩次。
兩次雖然都沒有把李維和風姿給抓起來,但能小心的事情李維絕對不會去冒無謂的風險。
況且,他也沒想過要和宿舍的這三個舍友相處的多好,後麵他和風姿肯定會把事情鬨得很大,現在和周圍的人關係越好反而越是害了他們。
午休的時間李維也沒有去找風姿,讓那個瘸子自己去教會的公開圖書館去找書看,而是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看著那個名叫王小勒的男孩在進行日常清潔工作。
“程嬤嬤是你什麼人?”
李維隨意的問道。
來到這幾天,他也摸清楚了那個照顧王小勒的親戚到底是誰。
拿著掃帚的認真掃地的男孩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身體明顯緊繃了起來,他有些緊張的抬起頭,看向李維,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問出這個問題。
“你為什麼會問這個?”
李維揚了揚眉毛。
“我隻是昨天晚上的時候看見她在和你私下說話,如果是**就算了,我也隻是好奇,並沒有什麼惡意。”
出於一種孩童特有的直覺,王小勒從李維這裡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聲音,雖然他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張麵孔。
但也是因為這份親近的熟悉,他相信了李維的話,覺得對方確實沒有惡意。
“程嬤嬤是我的姨奶奶,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保密,她不想讓人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這是為什麼,她又不是給你走後門讓你加入了唱詩班,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王小勒放下了掃帚,他看起來一直是那副悶悶受氣包的樣子,坐到了李維的身旁。
“程嬤嬤不喜歡小孩,我實在沒有彆的親人了,隻能來教會這裡找她,請她答應當我的監護人直到我的年齡足夠拿到身份卡,可以去工廠裡乾活為止。”
在餘光想要成為勞工去工廠賺血汗錢,也有相應的年齡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