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鑰匙都是由學院統一調配審查委員會隻有在自然理論大考結束以後,才有資格接手將它下發給通過考試的學生。”
聽著付杭回答,李維眉頭微皺,接著問道。
“鑰匙是在哪裡生產的?”
“我不知道。”
“曾經有沒有出現過鑰匙短缺的情況?”
“從沒有出現過。”
“在上報需求的鑰匙數量以後,一般過多久,那些鑰匙就會轉交到你們手中?”
“長的時候1天,短的時候上午申報,中午就能送過來。”
“那看來學院裡,就存儲了數量很多的鑰匙啊。”
他這句不是疑問句,所以付杭並沒有給出相應的回答。
李維盯著那個目光呈空洞狀的老玻璃,心裡思考著,在有了思維控製後,他其實可以稍微改變一下打法。
於是,他將黃銅懷表重新垂在了付杭眼前,表上的指針轉動著,連著他的聲音也跟著有了某種節奏。
“我們現在一起約定一個暗號,付杭。隻要在我說出:‘付老師,我去年買了個表’你就會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對我唯命是從,在我說出‘老玻璃’時候,你又會變回正常。”
“而當你隨後醒來,你將會忘記自己曾在學院圖書館發現這枚懷表的事,你之前擁有的隻是一個普通懷表,但在最近你把它搞丟了。你身上的傷是實驗的意外,你嘗試精進自己對人腦思維的掌控,卻暫時失去了自身的身體控製權,才讓自己受到了傷害。”
“你喪失了對我的興趣,但一直記得,隻要學院下發新的鑰匙之前,你要把我叫到辦公室來,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好了,老玻璃,噩夢就該到這了,你該睡醒了。”
當李維的聲音落下,同時收起了那枚黃銅懷表5秒鐘後,付杭那雙空洞灰色的眼眸漸漸開始重新恢複了以往的神情。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臉陰沉難看的站起身。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和你班上的學生說一聲,今天我生病了,下午的生物課取消!”
“付老師,我去年買了個表。”李維說出了他做出了暗號,進行了測試。
而在聽到李維的這句話後,付杭果然眼瞳瞬間又喪失了焦距,變成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空洞無神。
對這個效果相當滿意的李維,在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的同時,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那我走了,老玻璃。”
三四秒後李維已經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付杭重新回過神來,他被疼的呲牙咧嘴的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
“媽的,這次居然在一個特招生麵前這樣丟人!下次不能亂嘗試用自己做嘗試了,隨便叫來一個耗材也比用自己強。也就是我的那塊表丟了,真是不習慣.得抽時間再買一個新的。”
李維這邊在控製了付杭後,想利用他來作為突破口,追查到學院存放鑰匙的地點。
而在朱龍這邊,他也已經確定了幾個符合李維要求的人選。
在李維從付杭辦公室離開的兩天後,一家位於學院南區的普通餐館內,因為價錢便宜,環境一般,食材低端,來這裡吃飯的基本都是特招生。
“龍哥說,你想認識認識我們?”
坐在李維對麵的是一男一女,兩人的表情都有些拘謹,穿著樸素。
女生剛剛坐下,就主動用手帕將那滿是油汙的桌麵重新擦拭了一遍,之後又給李維和他們兩人倒上了熱水。
開口問出這句話的是那個男生,他叫江琪,是一名主修地理的特招生,成績在他同級中一直是最好的。
女生叫洪麗麗,主修生物,成績也始終名列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