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倉】計劃？”
李維看著目光空洞，已然處於被控製狀態的付杭，皺眉問道。
“是的。”
“你哪來的消息？”
“在鑰匙管理委員會的一次聚會當中，一名教授職稱的教授說露了嘴，他提醒我們最近不要再讓特招生參與某些危險的實驗了，學院在很快就會在後麵追查這件事，為【常平倉】計劃做準備。”
聽到這，李維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不是不知道常平倉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在豐年的時候將收購價格低糧食存儲起來，等到災年來臨就會把這部分存儲起來的糧食再以低價賣出，用作抑製抬高的糧價。
這部分被存儲起來的糧食，就被叫做【常平倉】。
但這和禁止這些教師繼續用特招生當實驗室耗材，有什麼關係？
覺得特招生消耗的太多了，計劃開源節流？
李維想不通，很快，他就問起了付杭另外的問題。
“自然理論大考呢？是準備要提前了？”
“是的，因為大爆炸的事件，導致學生會出現了很大損失，學院將原本應該在下周才開始的自然理論大考提前到了這周。”
這個消息才真正讓李維的精神為之一振。
“大概什麼時間，你們那個委員會接收的鑰匙？”
“大考後的第三天，我們會根據鑰匙的需求量進行上報。”
“上報找誰？用什麼方式？”
“用通訊器，上報人具體是誰要到當天才知道，但往年都是教師管理委員會的主管教師。”
“這些主管教師基本都是什麼層級？”
“他們是一級職稱，最低要求二階，還有少部分三階。”
“少部分三階”
他的句沉吟像是觸發了付杭的解釋庫，他用那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機械的聲音說道。
“三級和二級教職沒有層級要求，一級教職必須要在二階以上，到三階才有機會評副教授，所有的教授職級都是三階。”
李維好奇的繼續問。
“三階以上呢？”
“三階以上的位置固定，繼續深入研究並不能進階，隻能拔出一個蘿卜空出一個坑。當有這樣的位置空缺出來的時候，空缺出哪個學科位置，便由哪個學科的中央研究所確定補位的人選。”
他的話讓李維想起了當初在白塔上，林春墨說的話。
‘人在正式接納了規則，成為的科學家以後，麵前一共有三道階梯往前走。一階可以簡單運用和掌控自然規則，二階可以對更複雜的規則進行操控，三階除了操控外，同時擁有了可以剝奪已有規則的權力。’
那三階上，又能到什麼樣的層次？
李維想到這，重新看向付杭。
“三階上總不至於就叫三階上吧？到了那個程度，有沒有一個專門的稱呼？”
“【天選】”
李維覺得這個稱呼有點太神學了，不太符合科學的定義。
但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打著科學名義的不科學，他也算是見過不怪了。
“學院裡有幾個天選？”
“唯一確定是的隻有校長，其他我不知道。”
聽到這李維砸了咂嘴，愈發感到學院的麻煩。
“等到大考結束後，學院上麵確定了對接的教師後，你要第一時間把他的全部資料都告訴我。”
“好的。”
從付杭這裡了解了更多的事後，李維剛想離開，他才忽然想起關於那位格林部長要幫忙的事還沒有做，於是他重新回頭對付杭問。
“學院裡那些學生在大考找人代考的事情你了解嗎？”
“鑰匙委員會會對考試成績是否有效進行複核，代考的學生會給進行複核的教師送錢，疏通關係。”
“你有今年那些學生和教師的名單嗎？”
“有。”
“現在寫出來，我要帶走。”
格林的任務對於李維來說簡直輕鬆的不用太輕鬆。
在出院的當天夜晚，他就和那位風紀部長約了時間，在圖書館一個小自習室中見了麵。